他折花之举如在战场上折人之颈,又多有传言这位将军好啖人血肉,粗鲁凶狠到这般地步,渐渐的,那些闺秀丧了胆,不肯再与这位将军相处。
第粗鲁不能赋诗而遭人嫌弃,萧次君第一次觉得脸皮被剥下,再不捉空与大家闺秀拉闲,时不时整备行装,策马往郊外射猎取乐,一直过了恭喜之龄,镜前的佳人不曾有。
李秀着急,只怕萧家断了香火,她日愁夜愁,愁得皴皱纵横,霜毛侵两鬓。
萧次君无奈,说:“母亲,儿亦想恭喜续萧家香火,但姻缘一事强求不来,强求的姻缘终究会翻为恶姻缘,慢慢等,终会有适合的姻缘到来。”
话虽有理,李秀仍着急,她细细看李随珠,竟在她脸上看出了姻缘二字,便将李随珠养于府中。这样二人如何也能碰个面,说上几句,若是聊得来,腔子里生了情愫,还能成一桩美事儿。
果不其然,在某个清朗夜里,二人在梨花树下眉来眼去。
筛月落在李随珠粉唇上,粉唇堆光,似镶明珠,萧次君怀着一腔的情愫,半搂佳人,眼儿流转,嘴对嘴唼喋一声亲了个香。
短短一瞬间,却被多嘴的小奚奴抓个正着,于是这件事儿在府中传开了,风里言风里语,这事儿就被传成了常胜郎与李随珠在床上入马了。
李氏高兴得事不有余,却故意扳面孔,责怪萧次君的不轨举动。
萧次君未经人事,半知人道,亲李随珠的时候,左边地蠢蠢欲动,亲完以后胯下是一股热热的粘液,如今被母亲奚落几句,给自己头上扣了一个风流罪过,在原地懊悔。
李秀面孔一变,笑吟吟面向李随珠,假惺惺宽慰一番,言语之中,多往成亲里头靠。
那李氏口才好,好说歹说,二人在梨花正肥时,稀里糊涂许成佳偶,在花烛下尽人伦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