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凤三人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们怀疑谁要是点头了,脑袋会被陛下削下来。
在宫外挺好的,每天能遇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她们也不是无家可回。
高霓和雷娟远身边有傅星河派的人护送,一路玩玩走走,心都野了。
俞凤家财万贯,发现有钱真好,世上唯有陛下用钱讨不来欢心,她不去揽这个瓷器活。
傅星河伸手捂住孟岽庭的眼睛,“你们再表示一遍?”
三人再次摇头。
孟岽庭恼怒万分,傅星河怎么睡一觉胆子又膨胀了,还敢蒙蔽圣听!不等斥责,他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傅星河圆润的指甲上。
刚剪好的,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于是孟岽庭的怒气又诡异地平复下来。
“放开朕。”
傅星河手掌顺势后移,停留在孟岽庭太阳穴处,给他按了三圈,随口道:“我给陛下按摩。”
孟岽庭没来得及感受,傅星河就把手撤走了。
“继续,朕被你气得脑仁疼。”
“哦。”傅星河把手又搭上去,这回认真地给他按了个眼保健操全套。
周围人见此,有眼色地选择告辞。
焦鹏砸吧砸吧嘴出门,陛下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英明神武爱民如子还疼媳妇。
今天的见闻够他给曾孙子吹牛了。
傅星河嘱咐秋醉:“焦鹏这段日子帮我们许多,张嫂子还因为我们不能出门,启程之后,传陛下口谕,说陛下赏他一条新船,祝他生意兴隆。”
孟岽庭冷哼:“当朕面假传圣旨。”
傅星河捏了捏他后颈:“那你把钱还我。”
孟岽庭改口:“就这么办。”
下午,皇帝和贵妃启程前往州府,当地官员在岸上相送。
梅硝在一众官员里鹤立鸡群,他看着风头无两的贵妃,心下黯然。
贵妃悄悄领先陛下一步来到杭州,他都没有发现。
布衣平民的傅星河他遇不到,更别说华光溢彩的贵妃。
他垂下眼睫,果然还是刚上任,对辖地不够熟悉,他要更加努力,多去田里村里走走,听听百姓真实的声音。
否则下次他身边再出现师爷这种人渣,劳烦贵妃给他求情,就太惭愧了。
孟岽庭敲傅星河的额头:“船都开了还往岸上看什么?”
傅星河:“我记得将军夫人说过,梅硝意在京城为官,配李霄静正好,怎么在杭州了?”
说这话时,她看向李霄征,证明自己没胡说。
孟岽庭:“他自请外放历练。”
傅星河点点头:“他一定是个好官。”
孟岽庭咬牙:“朕呢?”
傅星河疑惑:“陛下怎么了?”
孟岽庭胸闷,朕一定是个好皇帝,不然怎么没把傅星河打入冷宫?
天色黑时,船只一路行到州府的码头,下船时四处的景象都气派了起来。
建筑物只剩下一个轮廓可见,灯火却燃明不熄,一直通向了府衙。
岸上围聚了不少百姓围观,都被官差远远隔离。
黑暗中,有什么声音扑通一声,被热闹的人声掩盖。
傅星河看不清河面,但能清晰看见一串红色警告上下漂浮。
她定睛一看,连忙对李霄征道:“那边有人落水,你去救人。”
李霄征闻言立马踏水而过,将在水里挣扎的人救了上来。
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看热闹被人群挤下去,没有人注意到她。
秋醉去给小女孩换了件衣服,问清楚家在哪里,把她送回去。
一个小插曲傅星河没放在心上,她的心神被房屋分配吸引。
两州总府,气派威严,居然找不到第二个房间给她住,这合理吗?
孟岽庭瞥她一眼,低声道:“怀着孩子,你还想睡哪?朕得亲自监督你。”
傅星河怀孕之事,只有亲近几人知道,没有往外宣扬,因此孟岽庭声音压得很低。
“明天开始,朕要坐镇处理江南大小事务,今晚早点歇息。”
孟岽庭明天有公事,傅星河咽下疑问,只得和他睡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