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予:“……”
原来不是起床气,是担心她走光。
她连条底裤都没穿。
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
但为了凹造型,她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把窗帘拉上,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窗户前,双臂抱怀,冷冷道:“你没有资格这么命令我。”
言语间,充斥着冷漠与无情。
说完,她内心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段戏演得好极了。
红毯女星,永远在状态!
季疏白脸色一沉,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来收拾她,陈知予心头一慌,冷漠无情的气场瞬间垮了,赶紧转身拉窗帘,忙不迭地说道:“拉拉拉,现在就拉!”
季疏白停止了起身的动作,无奈地看了陈知予一眼,轻叹口气,靠在了床头上,静待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陈知予不服气地瞥了季疏白一眼,心想:现在挺猖狂是吧?等会儿就让你哭!
定了定心,稳了稳神,她重新进入了冷漠无情的状态,再次将双臂抱怀,面无表情地盯着季疏白,轻启红唇,绝情之极:“以后别联系了,我根本不爱你。”
当他爱她爱到巅峰的时候,再把他踹掉,让他受够爱情的苦——这是任务的核心。
她本以为季疏白听完这句话后的反应一定很精彩,不是震惊懵逼,也应该是苦苦挽留或者大发雷霆。
哪知,季疏白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眸,气定神闲地靠着床头,神色慵懒地望着她:“真不爱?”
哎呀我艹,小伙子你很淡定啊?
你不应该这么淡定吧?
我都不爱你了你还这么淡定?
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是吧?
陈知予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再次冷漠无情地启唇:“不爱,从来没爱过。”
季疏白叹了口气,遗憾道:“看来三百万不太够,我明天再找个托,出六百万,好让你继续来欺骗我的感情。”
陈知予:“……”
我艹?
艹?
老娘是出现幻听了么?
懵逼了好长时间,她才彻底消化了季疏白的这句话,然后终于明白了,他和那个姓于的果然是一伙的!
这个骗子!
这个丧心病狂、不干人事的骗子!
奥斯卡影帝都没你会演!
陈知予恼羞成怒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强忍着去打死他的冲动,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就是个王八蛋!”
季疏白眸色清冷地盯着她,定定启唇:“是你先骗了我十年。”
道德的制高点正在被攻击,陈知予瞬加噤声,不好意思继续骂了,但还是很有底气,因为他也骗了她,现在他们俩扯平了,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发脾气,:“所以这就是骗我的理由?把我当猴耍?”
季疏白神色淡淡,语气冷冷地回了句:“你还要为了傅云潭离开我。”语气中,还带着点委屈,“到现在你都没有哄过我。”
陈知予:“……”
道德的制高点瞬间沦陷。
她明白了,这臭和尚现在是在秋后算账呢!
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谁让她是理亏的一方呢?只能选择低头认怂,争取宽大处理。
毕竟是成年人嘛,要懂得顺应时势,随机应变,忍辱负重。
沉默片刻,她从窗前走到了床边,然后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爬到了季疏白身边,妖妖娆娆地抱住了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在他的紧实宽阔的胸膛上不老实地流连着,跟狐狸精似的娇滴滴地开口:“我怎么没有哄过你?我昨天不是已经哄过你了么?再说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呀,当时的情况特别紧急,我特别害怕他会因我而死,这样的话我就真欠了他一条命,所以我才会跟他说只要他能活下去,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你想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总要信守承诺吧?”
季疏白的气不仅没有消,反而更生气了,面色铁青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信守承诺?”
陈知予不假思索、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不就是为了钱欺骗了你的感情么?还是你套路我这么做的,能怪我么?你就说吧,除了这件事和没去桥上赴约的事,我还骗过你什么事?说出来一件我就跟你姓!”
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相当的自信。
季疏白毫不留情:“保证再也不喝酒。”
陈知予:“……”
季疏白:“保证再也不对我撒谎。”
陈知予:“……”
季疏白:“保证再也不去见前男友。”
陈知予:“……”
季疏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姓?”
陈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