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子,等妈妈捧你

第40节(1 / 2)

尤其是那条围巾!学了三个月,我终于学会了!!呜呜呜我可真是个没用的妈妈t^t

不过昨天给围巾收尾的时候被我妈发现了,她以为我交了男朋友。

嗯,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保持下去吧。从退学以后,她总是担心我会自闭抑郁什么的,我觉得还好,但是她不放心。

这就是母爱吧,真伟大。

我也要像妈妈爱我一样,好好爱我的宝贝鹅子!

宝贝鹅子!新年快乐!

那我今年的新年愿望,就是宝贝鹅子在未来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心想事成!

妈妈永远爱你!!

……

骆修的指腹慢慢划过,最后停在这页纸的底端。

修剪圆润的指甲前,“永远”两个娟秀的黑色小字细细地勾在纸面上。

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等着看吧——】

透过窗的大片的阳光下,背过身的女孩转回来,朝他笃信地笑。

【我答应骆修先生的永远,一个都不会忘。】

骆修眼帘一垂,细密的睫毛扫下去,在眼睑下拓出淡淡的影。

他从不信任何人,更不信永远。

在他看来,言语只是掩饰人心的文字游戏。真实从不需要通过言语表达,只有谎言和欺骗才需要。

也只有愚者,才会被那些包裹着温柔外壳而在暗里藏起苟且目的的话术所蒙蔽,就像过路的旅人被路边的芳香吸引,去触碰娇艳的花朵却忽略了花瓣下黑色的荆棘,最后倒进剧毒的花丛、在虚假的梦里死去。

这样的愚人骆修看见过太多,他懒于提醒,更有甚时实在无趣,他还会帮那些带毒的花多加一把推力。

总归一“死”,对很多人来说,死在梦里说不定比死在真实里更幸运。

骆修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在一丛花前驻足。

和那些人不同,他明明看到在阳光下藏在花瓣间闪着狰狞寒光的毒刺,但他好像就是无法克制……

他无法克制朝她伸过手去。

骆修无意识地在本子页侧上轻轻拂过,掀起一页,横撇过去时,划过的指腹上擦起灼烫——

咝。

纸页摩擦起轻响,指腹上传回的痛觉也拉回了骆修的理智。

他垂眸,翻过手。

食指尖端,一线白痕间正往外渗出殷红的血迹。

骆修眼神里半点波澜不见,他不在意地抬回视线,从桌旁抽出张纸巾。还未压回时,休息室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突然压下,推开。

一身薄款米色风衣的女人站在门外。

“骆修,你果然在这儿。”卓亦萱定睛看清,露出愉悦的神情。

“……”

骆修没说话,垂回眼去。

“我好不容易才在你生日前赶回剧组来了,而且我可是扔下一个颁奖典礼回来的!”

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后,卓亦萱已经走到沙发前,她停在骆修屈起的长腿旁边,半弯下腰来。

风衣下带起香风,薄款t恤的领口半宽松地垂着,漂亮的锁骨和事业线若隐若现。

卓亦萱妩媚地笑:“我知道错了嘛,之前是我缠你缠得太紧,以后不会了,你想我怎么做都可以,我一定都听你的。”

“……”

房里没有其他人,骆修抬眼,压着淡淡嘲弄。

“回去一趟,专跟谁取的经?”

卓亦萱笑容僵了下。

她站起身,不自然地拨了拨落下来的长发:“没有取经啊,就是,问了朋友一点建议。她们说我太强势了,所以你才不喜欢,但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软一点就是了。”

“抱歉。”

骆修眼皮不抬,慢条斯理地合上本子,撩眼。

“我不喜欢。”

“你——”卓亦萱气得攥手,“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性格的!”

骆修神色变得倦懒,他最厌烦和无聊的人纠缠无聊的话题。

他转开眼,“和性格无关,我不喜欢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