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正在查,一时还没结果。”
云焕也没多问,吩咐道:“看看疫病主要在哪一块,尽快将地方隔起来,即派医馆诊治,粮仓和药仓的供应要随时跟上。”
“是!”
因为情况突然,云焕也不得不抽身去解决问题,这一忙活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云焕曾派罗桑来看顾过孟怀柔,大概是怕她脾气真上来了闹绝食,特意嘱咐罗桑盯着她吃饭。
孟怀柔倒从未如此想过,毕竟她要保存好体力,扭转如今的困局。
那日云焕跟大臣的对话,孟怀柔也隐约听到一些,不过不太确定,便问罗桑:“王城之中,可是真爆发了疫病?如今控制得如何了?”
罗桑摇了摇头,面上有些泄气,写道:“虽然知道了源头,但是病情迅猛,一时还没找到解救的法子,王上为此不眠不休一天了。”
疫病的可怕孟怀柔也是知道的,这要是肆虐起来,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心中不禁惴惴的。不过她心中还有计较,想了想道:“罗桑,你帮我跟你们王上带句话吧?”
罗桑觉得以孟怀柔在王上心中的地位,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哪里用得着他这个中间人。
孟怀柔打量了眼偌大的寝室,泄气不已:“我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讲!”
罗桑也不知道王上为什么要把人关起来,不过王上心里应该是在意的,所以罗桑对孟怀柔的要求也没二话,当即答应下来。
罗桑把话带到,云焕也没有犹豫,当晚就来了。
孟怀柔看见云焕进来之后,身后的门转瞬就合严实了,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慌乱。
云焕先是看了眼地毯上的托盘,里面的饭菜水果都吃了一多半,似是十分满意,说话也比较温和有耐心:“罗桑说你有要事同我说。”
孟怀柔看他腿一迈,下意识就往旁边躲了一下。
云焕看见她的反应,也没动气,悠哉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淡淡地开口:“你离那张床那么近,是想跟我在床上谈?”
孟怀柔表情一僵,耳朵根就红了,绞着床柱上的帐子还是没敢出来,深吸了口气道:“我有正事跟你说。”
“嗯。”云焕抬眉看向她,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我听说城中爆发了疫病,现在的医官都束手无策,或许我的法子能派上用场。”
这次的疫病,云焕确实很头痛,听到孟怀柔说有办法,自然还是期盼的。不过他也没高兴太早,看着孟怀柔欲言又止,将头歪在一边支棱起的手上,不咸不淡地问道:“让我猜猜,你出这法子是有前提条件的?”
“对。”孟怀柔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会保证帮你解决这次的疫情,你要答应我,在疫情缓解之后放我离开,而且你不能……你不能碰我。”
云焕迎上她硬着头皮投过来的坚定视线,语气没甚波动:“我的王城里,好像不缺医官。”
“可到现在,他们仍旧没有办法不是么?疫情若不能及时控制,你损失的就不仅是臣民的性命了。”
孟怀柔的笃定正中云焕的下怀,如今乌汀权力动荡,跟河照可能会是双赢合作的伙伴,也可能是釜底抽薪的敌人,他确实不能赌。
云焕紧盯着床柱跟前的孟怀柔,目光在她娇俏的脸蛋上一寸一寸掠了过去,仿佛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看了个透彻。
长久的沉默令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孟怀柔抓不准云焕的心思,在他丝毫不遮掩的目光之下逐渐败下阵来,眼睫微微颤着低了下去。
“好啊。”
就在孟怀柔觉得此计不可行时,云焕轻飘飘甩出来两个字。
孟怀柔猛地抬头看 向他,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云焕轻叹:“民生大计,本王也赌不起,自然要权衡利弊。”
孟怀柔听他这么说,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罢了又为了保险,拿纸笔写了一封书面的条约,一步三犹豫地蹭到云焕跟前,用笔杆戳了戳他的手臂,让他签字摁指印。
云焕瞥了眼上面的内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没有太为难孟怀柔,干脆地拿过了笔。
孟怀柔将这份堪比圣旨的纸妥善收到了怀里,瞬间就斗志昂扬了,“疫情耽误不得,我现在就去诊治开药方!”
云焕没有拦她,看着她逃也似的跑出寝室,转过身屈指敲了敲旁边挂的金丝鸟笼。
笼子里羽毛鲜亮的鸟儿蹦跶过来,探头啄了啄云焕的手指。
云焕摸了摸鸟儿的脑袋,嘴角牵得越来越高,又蓦然叹息了一声,带着些没心没肺的遗憾。
“真是……傻得可爱。”
(肉还得等一下,再撩拨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