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柔压根不知道云焕来,正挽着裤腿和袖口,踩在清澈的河水里摸鹅卵石。一头乌黑的发像靓丽的锦缎,就那么披散在背上,别无坠饰,却叫人过目难忘。
云焕见她抬起的脸上笑容明媚,比他头顶的太阳都要耀眼,走神的同时又在心里犯嘀咕,敢情这两天都是他自己拧巴了,这丫头却快意得很。
心里一个不平衡,云焕这手脚就没受控制,等回过神来孟怀柔就在自己马背上了。
孟怀柔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消闲时间里,冷不防被人一把捞上马背,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等看清是哪个土匪头的时候,更是气得一巴掌呼了过去。
云焕下意识抬手,将她纤细的腕子牢牢抓住,免于那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孟怀柔挣扎了半天没力气挣开,急得用上了脚。
云焕抓着她的脚腕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扣紧她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后颈低下头去,将还在怒骂的红唇堵了个严实,有力的舌头迅猛闯入牙关,恣意侵略。
孟怀柔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感觉到唇齿间令她战栗的侵入,后知后觉地想要咬紧牙关。
云焕却不给她这机会,紧紧缠着她的舌尖不放,将她檀口中每一处的甜蜜都汲取殆尽,将粉润的双唇蹂躏得红肿,透着承受不及的羸弱。
孟怀柔推着他的胸膛不断往后仰,云焕干脆朝她压过去,兀自吻得陶醉不已。
马儿轻轻踢踏了下前蹄,稳稳着驮着二人,由得自己的主人胡闹。
孟怀柔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破皮了,隐约的刺痛令她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云焕瞧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才良心发现地松了口,安抚性地舔了舔她的上唇,紧粘着她没有离去。
孟怀柔被他鹰一样的眼神盯着,动弹不得,眼睫一垂,瘪了瘪嘴,嘤嘤嘤的哭声从唇缝里漏了出来。
云焕想过自己挨巴掌,想过她拳打脚踢或者干脆咬他一口,唯独没想到这茬,一时还真就愣了。
孟怀柔越哭越委屈,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怎么惹上了这么个男人。
云焕天之骄子,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捧着他,哪里会安慰人,见孟怀柔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脸一板就质问起来:“跟我就这么委屈?还不比你那个小白脸王子?”
“你混蛋!”孟怀柔见他又开始无端猜测,说得还这么难听,狠狠推开他,眼眶里的泪珠子接二连三掉了下来。
云焕见状,心道坏了,可脾气一来就跟失了控一样,将侧过身要下马的孟怀柔又拽了回来。
“你不会忘记了,你是图勒摩给我送的礼,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本来是私心作祟想占有,偏偏云焕这不可一世的态度,让孟怀柔觉得他将自己贬到了尘埃里,脸上挂不住更生出抗拒之心来。
“我生在中原,不是你的子民,更不会是你的所有物!你根本无权干涉我!”
云焕听她这么说,就觉得她马上要飞了一样,让他再也抓不住,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上来,他的脾气就压抑不住,死死将人箍在了马背上。
“你既是本王收下的礼,本王就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云焕这称谓一出来,身份的差距立马就有了高下,也令孟怀柔陡然一怔。
一直以来,孟怀柔都将云焕当成一个不会有过多交集的异域人,相处之下的自然和疏离,也让她忘了这男人真正的身份。
他是草原上的王,多疑,自大,狂妄,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孟怀柔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将上次的事情当回事,以云焕的性格也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可如今他亲口将这事摆了出来,孟怀柔心里一下就没底了。
云焕本来就我行我素惯了,如今对孟怀柔的这点心思也摊了出来,更不用再伪装什么。
不答应怎么办?直接抢呗。
于是孟怀柔披头散发,连鞋子都没有,就被云焕掳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