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眠呀了声,鼓了鼓脸,那撇“胡子”亦跟着一动一动。
萧承执笔观摩,道:“再添一笔才对称。”话落,下手极快地又给划了一道。
这下慕雨眠不依了,起身去夺他的笔,势要一雪前耻。
萧承长手长脚的,稳坐在椅子上,左右轮番换着,逗得慕雨眠四面伸手,也碰不到些许。
慕雨眠不由泄气,小眼神控诉地瞅着他,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表哥这般ai作弄人,像个小孩似的。如此一想,慕雨眠还有些想笑。
“笑什么,傻乎乎的。”萧承目光如水,又拿笔在她小巧的鼻尖点了一下。
慕雨眠避之不及,又被他得逞,娇嗔:“表哥尽欺负人!”
萧承掀眉,“这就叫欺负了?往后可怎么办。”欺负她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一想她会c着娇娇软软的嗓音在自己身下承欢娇y,萧承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寸进尺”吧。
慕雨眠没领会到他不正经的意思,还附和:“就是的,以后还不是变本加厉!”
“嗯对,变本加厉。”萧承抚着下巴,笑意莫测。
慕雨眠皱皱眉,总觉得这玩笑似乎哪里不对了。
日子除了蜜里添了点油,似乎没什么不同。
曲越后知后觉,才知道“师娘”真要成师娘了,不由替自家兄长掬了把泪,也知趣地不再频繁留在书院蹭饭了,除了在课堂上,慕雨眠倒有些日子没听到他叽里呱啦地闹了。
这日散学,慕雨眠见曲越急匆匆往外跑,连书袋掉了都顾不上捡,忙喊住了他。
曲越急得一脑门汗,道:“师娘,我哥出事了,我得赶着去!”
慕雨眠一直想找机会跟曲陌道声谢的,闻言心里也不由一揪,把书袋拍了拍给他挂好,安抚道:“别怕,我跟你一道去。”
旁边领路的一个小厮张了张嘴,眼神里有一丝犹豫,慕雨眠皱眉生疑,问:“怎么,有哪里不方便么?”
“没有没有……”小厮低下头,连声c促,“少爷快随我来吧,再晚些大公子就不行了!”
慕雨眠见曲越焦急,没顾上多问,同他一起往城门处赶去。路上碰见出来觅零嘴的温子恒,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温子恒举着两根烤玉米,吭哧吭哧往上追,“喂!你们怎么不理我啊!你们等等我啊!你们要去哪儿?”
两人走得快,温子恒胖嘟嘟的身t没跟多久就被甩了一大截。
慕雨眠见途经路上的人愈渐稀少,心里那丝微妙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直到走到一处僻静的胡同前,慕雨眠忽然停下步子。
“师娘?”曲越拉了拉她,脸上挂着汗,眼眶里也s漉漉的。
曲公子曾说自己先天t弱,可也不至于致命,就算真有危险,府里小厮怎么会跑到书院先行通知曲越一个孩子家?慕雨眠紧盯着前面的小厮,觉察他步伐矫健,不似方才卑躬屈膝的样子,猛然觉得不妙。
“快离开这儿!”
慕雨眠拉着曲越就要chou身,那小厮回过头来,左右一招手,狭窄的胡同里立时出现好些个莽汉,胡子拉碴,面含凶煞之气,将两人团团围住。
曲越一愣,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而一想兄长没事,还松了一口气。
慕雨眠还想让曲越找机会跑出去,为首之人没给她机会,猛一上前将两人都劈晕了,手脚麻利地将人装进麻袋里,借运c料的牛车带出了城。
僻静的胡同里,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待人都走光了,后面堆砌的c筐里钻出来一个人,却是才追上来不久的温子恒,他老远看见师娘和曲越被j个很可怕的人拦住了,没敢上前,这会亲眼看着人被绑走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出了胡同一路嚎着往书院跑。
萧承打院里就听到温子恒由远及近的哭嚎,失笑不已。这小孩的嗓子倒好,时常嚎得天地变se,也不见哑。
“老师老师!师娘和曲越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