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宁闻言没心情逗留,出了办公室就去买票,当天下午就坐上回家的火车。
经过几次专车,身上都馊了,林宁宁也到家了。
夏天热,林安宁就在院里晒一盆水,留着晚上洗澡。
林宁宁到家扔下行李,把哥哥姐姐感到门外树下乘凉,剥掉身上的衣服,就往盆里跳。
隔着一道门,听到扑通一声,林安宁别提多心疼,“林宁宁,给我留点!”
“天还没黑,你再晒点。”
林宁宁的声音传出去,林平安只想揍他。
井水洗澡,林安宁总觉得身上痒,所以她不喜欢。
看到他哥气得跳脚,林安宁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一边问,“你咋回来这么晚?”
林宁宁仗着哥哥姐姐不知道,胡诌道,“我们那个学校放假最晚。寒假都比大哥晚,你忘了?”
“那也不能晚半个月啊。”林安宁心说,什么鬼学校,三伏天上课,疯了啊。
林宁宁道:“明年指不定比今年还晚。”
“为啥?”林安宁忙问。
林宁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是我们老师的得意门生,重点培养,可能要带我去研究所。剩下的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知道了。那你回头多带点钱。”林安宁提醒他。
林宁宁正想说不要,一想到在几天前的那份资料,知道他大姐很有钱很有钱,就把话咽回去。
晚上,林和平上楼睡觉,林宁宁悄悄跟上去。
他自认为很聪明,三句话就把自己卖了。
林和平问:“知道了?”
林宁宁愣了一瞬间,老老实实点头,“你咋都不跟我说啊。”
“我担心你一秃噜嘴说出来,你大哥和二姐不在意,他俩再一秃噜嘴说出去,你嫂子和你二姐夫心里不舒服。”林和平道,“已经有个糟心的娘,我不想让人家知道还有糟心的弟弟和大姐。”
林宁宁被说服了,“那你别忘了转给宝宝,不然导师不敢收我。”
林和平抬抬手,“到时候再说。”
林宁宁见状,越发觉得他姐就想让他接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他姐打哈欠,退出去把门关上,就想回房,听到陌生的旋律,林宁宁惊了。
三两步跳到楼下,林宁宁就问:“这次竟然不是《西游记》,也不是《红楼梦》?”
“看不看?”林安宁问。
林宁宁连连点头,看到有香瓜,“哪儿买的?”
“自己种的?”林安宁指着外面,“墙边,没看到?”
林宁宁以为是菜,一掰两半,给她一半。
林安宁转手给林平安,“晚上吃了容易胖。”
“胖就运动呗。”林宁宁咔擦咬一口,“真甜。”
林安宁提醒他,“少吃点,过几天周家伯父伯母过来。”
“究竟是几天?”林宁宁忍不住问。
八月八号立秋,立秋还有个秋老虎。
周建业的父母决定八月十四号再过来。
坐飞机比火车快太多,八月十四号晚上,林丰收就把人接来了。
周父拿着手电筒,房前屋后打量一番,比他的小院宽敞,隐隐能听到蛐蛐叫,凉风徐徐很是舒服,周父很满意。
次日清晨,跟妻子魏芝兰出去,看看西边三百米外的青潭镇,又看看看东边半里外的食品厂,周父眉头紧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盖在这儿。”
“清静吧。”魏芝兰道。
周父道,“咱们走了,和平的弟弟妹妹也走了,可就剩他们娘俩了。”
“和平又不害怕。”魏芝兰道。
周父瞪她一眼,“屋大伤魂!”
“你说怎么办?”魏芝兰没好气地问,“又不能让和平去建业那儿。即使和平愿意,县领导也不可能放人。你悄悄那个食品厂,多大啊。”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墙壁。
周父昨晚睡得很好,道:“老大说什么时候去村里?”
“九点钟。”魏芝兰道。
“我的天!”
院内传来一声惊呼。
老两口相视一眼,同时往屋里去,到门口就看到吴淼推着一辆侉子出来。
吴淼抬头看到他们就说,“姥姥,姥爷,侉子!小舅妈的,小舅妈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