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迟不醒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李琮原先就告诉金穗心,自己跟她是过了明路,成了亲的。前几天是金穗心身上还不好,不能同房。今天早上,他拿了一本她爱看的英文书过来,打算借着这个由头,提一提这件事,预备跟金穗心是将计就计,生米做成熟饭。一来试探金穗心是真失忆,还是如李副官所说,在诓骗他;二来,假如金穗心的确是失去了记忆,也防着她有一天恢复记忆,等到那个时候,她已然是他的人,想俞故笙也不肯再要一个失身给了旁人的太太。却没有想到,金穗心突然之间的又病了起来。
几个医生还在里头商议着诊断,李副官过来,让人喊了李琮,在外边等他。
“司令。”
李琮眉头皱得很紧,微一点头,算做是应了。
李副官往里看了一眼,因对李琮的担忧,不免多提了一句:“说好了今天晚上让司令搬回房里住,这就又病了。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
李琮斜了他一眼:“我房里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副官忧道:“还是没有程阁老的消息。明明前两天就应该到的。”
李琮哼了一声:“程阁老所乘的那列火车要经过上海,你派人去查了没有?”
李副官说:“给方润生发了几封电报,也找了跟咱们在接触的法国文,都没有线索。看来,是俞故笙那帮人做的。”
“他竟然还没死!”
李琮面色阴沉下来,眼里的光也冷了:“我原来还想着,他要是安分,我也给他一条活路。奄奄一息了还想着来压制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喊了李副官一声。
李副官立即答应,双腿并拢,身体绷得笔直。
李琮道:“你带人,把半山给我烧了!管他娘的!”
显然总是忌惮周边有不少村庄,再一个也是为了保存兵力。昨天得了新任南京商会主席的孝敬,兵力和装备都有了着落。但是惊动了周边村落......原来因为戒严,城内外百姓就有怨言了,再这么一来,岂不是更加无人肯支持李琮在南京的势力?
李副官有点儿担心。
李琮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叫你去办就去办!”
说着,后头门开了,医生们得出了结论要来跟他报告。李琮便不再理会李副官,又进房里去看金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