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泽无言。
“那边的人不尽力,我们也没办法啊。”
“查清楚人被接哪儿去了吗?”沈天泽此刻已经懒得在这事儿上争辩,直接问了正题。
“没有,医院那边就说是古潇的弟妹,今天早上带人把老太太的尸首接走了。”骆嘉俊摇头回了一句。
沈天泽听到这话立马又问:“是家里来了一大帮人接走的,还是……?”
“我已经问了。”骆嘉俊直接打断着回应道:“半截卡车直接拉着棺材来的,老太太在太平间就被穿上了寿衣,看样是今天就要落葬。”
“那太反常了。”沈天泽眼神惊愕的说道:“连葬礼仪式都没有,就要下葬?”
骆嘉俊闻声回应道:“咱俩的感觉差不多,我觉得他回来了。”
“很像。”沈天泽思考半晌,立马问道:“你的人到了吗?”
“东观去的。”骆嘉俊点头。
“直接去古潇老家。”沈天泽目光如炬的说道:“要快!他如果真回来了,极大可能下葬完就走,不然不会这么急。”
“你给金泰宇打电话吧。”
“好。”
二人沟通完毕后,结束通话。
……
南n。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儿,说变就变,乌云聚拢,两声惊雷泛起,突兀间暴雨倾盆。
乡间小路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半截子卡车排气管子冒着黑烟,发动机泛起吭哧吭哧的声音,非常吃力的行驶上了土坡。
古潇拎着铁锹下车,一言不发的来到自己家坟茔地前,开始按照阴阳先生的指示进行挖掘,准备放下棺椁并骨。
古瀚脊柱受过重伤,行动极为不便,老婆让他待在车里先别出来。可他却执意不肯,非要跪在地上,看着母亲下葬。
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个喇叭匠看着这简陋的葬礼,和即使瘫痪也要下车跪送母亲的古瀚,心里也很不好受。
“来,搞一段,闹点动静,送送老人。”
话音毙,两个喇叭匠冒着大雨,再次吹奏了起来。
寿衣店的人帮忙撅好土,用麻绳捆着棺材,又横穿着大原木架起,合力将它落在了坟坑内。
填土之前,古潇声音悲恸的磕头:“妈啊……下辈子生两个好儿子吧……给您尽尽孝。”
“咚咚咚!”
三个头磕在地上,礼毕。
“妈,我送您您啊……!”
弟妹痛哭,身上披着孝带子跪地磕头。
……
市区边缘的公路上。
东观坐在汽车内,抻脖子喊道:“金哥,你到哪儿了?是,我已经往他家那边去了,路上暴雨,非常难走……好好,你快到了给我打电话。”
“东观,一定要稳住哈,我不到先别动手。人要在盯上就行,明白吗?”金泰宇声音严肃的嘱咐着。
“知道了,知道了。”东观点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