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王战垒开车返回沈y,在新城子一农村见到了狼狈不堪的小国。
车上。
王战垒嘴唇颤抖的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告诉你们要先躲好吗,一切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那警察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就是鑫诚蒋光楠他们搞的鬼。”小国目光呆滞的回应道:“原本我们在家里呆的好好的,突然就来了三个人,进屋就谈那两块煤场地皮的事儿……我们也不明白他们啥意思,就说地皮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你是户主,得等你回来再谈。”
“然后呢?”
“我原本以为,我们没接他们的话茬,那肯定得干起来啊,谁知道这仨人啥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小虎不放心,就让我们几个跟出去看了看……!”小国表情木讷的叙述道:“他们是开着一台奔驰来的,张德亮认识那台车和牌子,说是鑫诚公司的……我们感觉事儿不好,就准备先走……但奔驰开走了不到两分钟……警察就来了……我们跑的时候,小平让警察打了一枪……张德亮,小虎全被摁在那儿了……就我自己跳墙跑了。”
王战垒听到这话后,手掌哆嗦的点了根烟。
“战垒,咱们都把事情想简单了,这伙外地人不白给……他们有警察撑腰的!”小国流着眼泪,扭头就冲王战垒喊道:“我们六个兄弟,现在进去了四个……就剩咱俩了。”
王战垒听到这话后,狠狠的吸了口烟,就重新启动了汽车。
“你干什么?”
“文哥也给我打电话了,我去见他。”王战垒脸色阴沉的叼着烟,开车就离开了农村。
……
清晨,新城子地区某早餐摊,毕子文和王战垒相对而坐,前者正在不停的抽着烟,而后者则是大口吃着肉包子,喝着米粥。
毕子文眯眼看着王战垒,伸手将烟头掐灭后,又点了一根新的问道:“小泽情况怎么样?”
“醒了。”王战垒吃着咸菜应道。
毕子文沉吟半晌,低头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存折,直接推到王战垒面前:“里面有三十万,你先拿着。”
王战垒一愣:“什么意思啊,哥?!”
“你听我的,先躲一段吧。”毕子文轻声解释道:“我们都把事儿看简单了,鑫诚公司上面有深厚的背景,咱们跟他这么斗下去会吃大亏。”
王战垒闻声回过神来,低头继续扒拉着米粥应道:“哥,我现在退不出去了。”
“……!”毕子文抽着烟沉默。
“哥,我跟你不一样,你要跟谁不对付了,可能打个电话,市里能来一百多人捧你场!但我打个电话,就能来五个人,可就是这五个人,敢跟我一块玩命。”王战垒目光通红的说道:“我去一趟上h,五个兄弟折了四个,你让我躲,我往哪儿躲?”
“那你能干什么呢?你想把自己也搭上吗?”毕子文皱眉喝问道:“别说你了,我现在都斗不过蒋光楠他们,人家上面是三鑫公司,在省里都有关系的!”
“道理不是这样讲的,当初小虎他们是冲我才进的这个事儿里,现在我看事儿不对,转身就跑了,那我不是损篮子是什么?”王战垒指着桌面上的三十万存折问道:“这钱你能给我几回?一回,两回,还是能一直给?”
毕子文听到这话沉默。
“江湖上的事儿,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拳头大小的道理。我为了挣钱,去卡蒋光楠的地皮,这事儿我肯定不占理。可蒋光楠的人先开枪,但没打过我们,就马上报案抓我兄弟,这事儿他玩的一样埋汰。”王战垒拿着纸巾擦着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兄弟六个,现在折了四个,这仇肯定不是三十万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一定弄他。”
“你要没整过蒋光楠,谁会给你拿钱?”毕子文反问道。
“那就是命。我命不行,怨不了任何人,可事儿摆在脸上不做,那不是我王战垒。”
“……你就不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