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猫咬牙点头。
“……我不跟你撒谎,我还夏勇的十五万,是我一个哥们帮我拿的,现在我还欠他钱呢。”付志松再次摆手说道:“咱俩现在都不好过,所以你也别跟我磨叽了,懂吗?”
“懂,我他妈不要钱了还不行吗?明天就把我家农村的祖房卖了,从今以后挣一分,我就给我爸妈一分……咱俩喝完这顿酒,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行不行?!”老猫一边哭着,一边拍桌子冲付志松喊道。
“对,那就喝酒吧!”
“来喝!”
凌晨,老猫一个人里倒歪斜的走了,但走的时候,兜里揣着付志松前段时间刚买的金项链,还有那块手表。
付志松嘴硬,但心软了。
老猫走的时候趴在地上哭的已经不成人形了,付志松一急眼,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脚:“你他妈的也玩不起啊!老子身上背了几十万块钱的帐,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你瞅你哭的,多磕碜啊?!”
话音落,付志松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链子,还有腕子上的手表,扔在老猫脚边就说了一句:“……走走,赶紧走吧!”
“付志松,我给你磕头,你没让我卖家里的祖房。”
“滚滚,走了,走了……!”
夜色中,付志松一边摆手,一边就向雯雯家的小区走去。而他的背影,让人看着竟完美的与这形形的人群,还有那灯光暗淡的街边烧烤摊相契合。
……
十几天的时间过去,付志松拉着老胡一共去了六次赌局,前后输了得有十七八万,而其中有十一二万,都是输给了东家的局上。
什么是东家的局?其实就是赌博场上没有赌徒愿意当庄了,然后局长为了让赌徒别散,自己坐庄,零星推的几把。但这样的机会不多,因为局长自己就搞赌博,他知道这玩应就是个无底洞,谁要真玩进去,那就是倾家荡产。所以他只是在没人推的时候,零星玩上几把,拢住一些要走的赌徒,然后一有人愿意推,他马上就会下来。
老胡就是把钱输在了这样的局上。
十七八万撒进去后,老胡找到沈天泽问道:“差不多了吧?”
“其他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你别玩了,按之前说好的办,”沈天泽轻声回应道:“把事儿弄的越大越好!”
“我知道。”老胡这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表情也变得凝重了很多。
沈天泽看着老胡,轻声再次问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你十几万都花了,这时候我怎么撤?!”老胡咬牙应道:“我干了!”
……
第二天下午,付志松跟往常一样,开车就拉上了老胡,但同时他也注意到,老胡今天穿了一件特别宽松的衣服,而且右手一直在兜里插着。
与此同时,沈天泽拨通了顾柏顺的电话。
“喂?”
“你的朋友把人安排好了吗?”沈天泽问。
“好了,已经过去了。”
“不要一出事儿就过去,那样显得太假。等派出所接警到现场的时候,再让人过去。”沈天泽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顾柏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