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第7节(1 / 2)

视线移到乌红色托盘上的凤冠,萧瑜抿抿唇,狠狠抖了一下。

“总觉得……阿瑜觉得先皇去后不久,大婚不宜铺张,凤冠也少些金银宝石极好……”她脸有些红,似是不好意思提出这么个意见。

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压断自己柔弱的脖颈!

但尚书女官们却神色如常,恭敬福身,声音整齐得体,“谨遵姑娘之意。”大婚事宜陛下亲自吩咐,此时的萧七姑娘便是皇后,无论她说些什么,女官们只有听从。

见此,萧瑜眼睛亮了亮,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改变上辈子的一些事,一些物。

真是可喜可贺。

女官们簇拥着她换上大婚礼服,轻柔细心地查看腰身、肩膀等处,绝对的毕恭毕敬。

萧瑜身在其中不觉得什么,然而这一幕却在靖国公府女眷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方才还倨傲不已、面目冷硬的女官此时在萧瑜面前就是一个奴婢,低眉顺眼、恭敬柔顺。早晨还在幸灾乐祸太后为陛下选妃以及陛下不近女色的萧莹等人白了脸色,就连在公府说一不二的老夫人都耷拉了眼皮,若有所思。

不同了,从圣旨到靖国公府的那刻就不同了。

她不喜的愚钝丫头就如同礼服上的金凤,日后只有高高在上地俯瞰她们,再也不会有一丝的畏惧和卑微。

太宸殿

“陛下,安南王暴病而亡,世子已经上书请罪赶不及数日后的大婚。”何喜进来禀报的时候略微有些诧异,因为今日陛下的心情似是十分舒畅,殿中竟然也未闻到血的腥气。

然后,陛下居然是正襟危坐着的。

“赶不及正好,晦气。”司马戈手中捻着一张纸,闷声笑了起来,笑的开怀。

何喜这下是目瞪口呆了,数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陛下如此开心,“陛下今日可有喜事?”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监,朕要把皇后养成我一个人的,一个小傻子。”司马戈见他询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语气轻快。

皇后,小傻子……何喜在宫廷摸爬滚打数十年,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症结所在,他两道眉毛倏地倒竖起来,一瞬后又恢复原样。

“陛下,老奴看到您开心就好。”皇后是个傻子疯子,美的丑的都无妨,只要陛下喜欢,一切都不是问题。

“靖国公府萧家自诩名门,却听信一个商妇的谗言,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妨男之命,活生生地将女儿逼成傻子。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司马戈拍案大笑,随手将手中的纸丢给何喜。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萧瑜幼年曾经历过的一切,包括七岁时那场重要的变故。

何喜刚进宫的时候原本是不识字的,后来他贿赂宫中的人才偷偷在皇子进学的地方听了一年,自此也识得了一些字。

看到纸上所写,他想起那个眼神干净的小姑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皇家、世家的父母竟不及平民百姓!荒唐,太荒唐了!

对于陛下为何会对萧七姑娘另眼相看,何喜心中有些明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自己到陛下身边的那年,宸贵妃盛宠,先皇膝下除了几个不起眼的公主只有陛下一个皇子。

任是谁都以为当时的陛下受尽恩宠。

然而到了陛下身边他才知道,先皇是个疯子,宸贵妃也已经疯了。

先皇和皇后省亲,一眼看中了已有未婚夫的宸贵妃,之后皇后生辰,贵妃进宫贺寿被先皇强幸……先皇屠杀贵妃未婚夫全族,将她作为禁-脔养在深宫……后来神志不清的贵妃怀孕诞下陛下,之后曾无数次地想要杀了年幼孱弱的陛下。

扼喉、毒打、火烧……大晋血脉最尊贵的孩子过着最猪狗不如的生活,即便是夜里,他也只能栖身在一个小小的箱子里,亲眼目睹自己的父皇强-暴自己的母妃……

先皇对贵妃的所为视若无睹,对自己唯一的皇子也并不放在眼中,任其自生自灭。数年的时间,直到一日贵妃突然清醒,用牙齿咬断了手腕的血管血液流尽而亡,陛下才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宫中搬了出来……

但已经晚了,陛下嗜杀喜血,厌恶女子,厌恶男女之间野兽般的交-合,再无转圜余地。

太后就是深知这一点才连续不断地往陛下身边送女人,时时刻刻提醒陛下所遭受过的一切。

不过幸好,何喜欣慰地笑了,萧七姑娘的出现就是一个转机。

若是能留下血脉,这个江山千百年后依旧是属于陛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萧瑜(气鼓鼓):阿瑜不是小傻子!

司马戈(勾唇邪笑):朕知道了,小傻子!

小疯子x小傻子,(不是,开玩笑~)

先皇、太后、宸贵妃之间不是狗血真爱小妾情节,信我!感谢在2020-10-19 02:56:44~2020-10-19 22:54: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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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宁宫中。

“请太后娘娘安。”身着月白色衣袍、头戴金冠的临王世子生的俊秀温雅,他脸上带着浅笑拱手向太后行礼。

太后宫中的宫婢有几个微微低下头,红了脸。临王世子是望京有名的贤王,不仅身份尊贵、相貌清俊,而且性格温和谦恭,尤其对女子十分的温柔。

与暴虐阴沉的陛下相比,临王世子备受女子欢迎,在宫中哪有宫女没有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到临王府服侍临王世子呢?

“子安,哀家听闻公主府设宴那日,你也在?”不同于咒骂司马戈时的歇斯底里,太后温着一张脸,竟还有几分慈和来。

不过,习惯了宫廷中的高高在上,她说话的语气总带着一股盛气凌人。

“姑母设宴,身为侄儿臣怎能缺席?父王远在封地,挂念亲人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臣既在望京,自要多亲近姑母等宗亲。”司马誉语气淡淡,只在说到挂念亲人时语调微扬。

这个亲人究竟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如明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