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野打量着我,半晌,说:“你在发抖。”
我知道,我一直克制着,但我没办法。
他又靠近了我一分,像是一只大猫,在抓到老鼠时,在思考从何处下口。
我微乎其微的逃避动作让他眯起了眼,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腰,让我整个人180度转了过去,背靠他的胸膛,而面对20多层楼的高度。
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
是的,我恐高。
他揽着我的腰,又捏着我的下巴,在我耳边说道:“这么多年,老师还是没变。”
他的恶劣秉性让我忍无可忍地颤抖起来,可是背后的拥抱又让我如此地想要依靠。
我害怕地闭上眼,感受到眼皮上突然被覆盖住了。刺眼的光亮一下子被安全感覆盖。
是傅余野的手。
“老师,转过来。”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动听,如同简短又美妙的咒语。
我感觉他环在我腰间的手松了,但是他的气息还是包围着我,如同一片久久不变的港湾。
我没有动,像是个在泥潭里挣扎无用的人。
他耐心地等我沉下去直到明白花光了所有力气也出不去。
“不然我就拿开了。”
他的话让我又僵了僵。我明白他的言出必行。明白他今天就是要逼我妥协。
用我最害怕的弱点,来对付我。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地慢慢转了过去,傅余野的手渐渐移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浅色的瞳孔如同承载着半杯薄酒,醉人又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