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发现,有时候下层人民比上层社会更会自以为是,才能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我觉得每个人生病的时候总会是比平常要脆弱的,傅余野也不例外,所以我第一次强势了一回,驳回了他的意见,把他推进了他的房间。
拉手太过别扭,但是没想到推这个动作也很微妙。
我看他盖好被子,浅色的瞳孔放松地看着我。
我说:“好好休息吧,一觉醒来,痛痛就飞走了!”
我还做了一个小天使扑哧翅膀的动作,我觉得傅余野是个小孩,还是个没有童年快乐的小孩。虽然为时已晚,但是我希望他能感觉到我对他的关爱。身为长辈的关爱。
虽然傅余野只是一脸平淡地翻了个身,说:“老师,我不是六岁。”
好吧,我尴尬地摸摸脸。退出了房间。
我搜索了一下附近的粥店,下了订单,然后在沙发上看书。
哈尔在卧室门前听了会墙角发现主人并不会来管自己后,默默地趴到了舒服的羊毛毯了。
把灰色的毯子滚了一地的毛。
看着那个价格不菲的地毯,心疼了一秒我就决定任凭哈尔在上面滚来滚去咬尾巴了。
我觉得如果没有这条狗,傅余野就真的是寂寞本身了。
外卖送来的时候,刚好12点,我去叫傅余野起床,但是一打开门,哈尔比我更激动地跑进去,然后跳上床,一屁股坐到了傅余野的被子上。
我连忙过去把蠢狗扒拉下来,要是傅余野被闷死就惨了,幸好傅余野被吵醒了,看见蠢狗时眼神很正常,看见我时,嘴巴没边地说了句:“老师?”
就差后半句“你怎么还在这儿”了。
我脾气好地说:“中午了,我订了粥,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去客厅?”
他清醒了一些,却又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