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绮每年都去秦伯伯家拜年,未料今年刚一进门,就遇见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
庄景涵。
迦利亚一别,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几年没见,他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笔挺的西装,斯文的金边眼镜。
今天庄景涵显然是求动了秦伯伯来做说客的,几个人坐下上了茶之后,秦伯伯就开门见山地问韩韵绮:“阿韵啊,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吧。”
韩韵绮点点头。
秦伯伯笑了笑,又指指坐在韩韵绮对面的庄景涵说:“当年你爸爸找我救你,那么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可真是花了不少工夫。”
韩韵绮客气道:“谢谢秦伯伯帮了这么大的忙。”
秦伯伯摇头,“不过有件事我不敢贪功,我只能找到人把你捞出来,那个什么神殿的,可是景涵找来的教科文组织的人帮忙保护起来的。”
韩韵绮默默低头喝茶。
这事她隐隐约约听说过,但一直不愿意细问。
庄景涵看她神色不豫,马上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东奔西跑了一阵子。只是那个时候我也刚从迦利亚出来没多久,M国的人、还有无国界医生组织,都围着我盘问这个盘问那个,简直把我当犯人一样在审,所以我一直没办法抽身,跟阿韵联系。”
没等韩韵绮做什么反应,韩若诚已经冷哼了一声,“你把阿韵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就算你抽得出身,只怕也联系不上阿韵。要不是崔野及时找我,阿韵已经变成干尸了。”
韩韵绮端着茶杯说:“有一说一,倒也不是庄景涵要把我扔在那里的,是我自己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