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涵迭好了被褥,走到她身边,指了指驼队来的方向说:“往南十公里左右。”
“那来回岂不是要走四五个小时?”韩韵绮惊讶到。
昨晚是军营的一个士兵开车把她和庄景涵送回来的,车上载着叁四大桶的生活用水和两箱饮用水,她还高兴了好一阵子,觉得这儿虽然地处沙漠,但因为有驻军部队源源不断地从领国送补给来,竟然还能让她轻易地洗手洗脸。
“为什么联合国不给难民也提供水?”韩韵绮问。
庄景涵又笑笑,无奈地看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小孩。
韩韵绮问出这句话后也觉得自己傻了,“这里有几千个难民,用水量太大了。”
庄景涵点点头。
韩韵绮再度将目光投向行动迟缓的驼队,又问:“为什么去取水的都是女人?怎么没有男人?”
庄景涵对于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并没有感到不耐烦,而是牵着她绕到营帐的另一侧,还顺手拿了个望远镜给她。
远处是一片单独成群的帐篷,跟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帐篷隔着大约一个足球场的距离。
“巴瓦族男人和女人是分开居住的。我们这一片住的都是妇孺,男人们都住在那边那片帐篷里。”庄景涵先跟韩韵绮解释道。
“那女人们取回来的水,会分给男人们用吗?”
庄景涵有些无奈地点头。
男人们的那片帐篷前有块空地,空地上树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柱子,直径大概至少有一个人腰粗,似乎是用各种废弃的衣物之类的东西裹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