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王妃送皇位[重生]GL

分卷(89)(2 / 2)

终于可以不用演戏了,夏容宣站起身来,手肘撑在床沿,居高临下地望着夏时雍,讥笑道:因为我生来就是女子,女子与女子,怎么能生出孩子来呢?

那双眼冷漠狠厉,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季王会有的样子。而她说出来的话也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的皇子,已经娶妻生子了,怎么可能是个女儿身呢你开的是什么狗屁玩笑?夏时雍也紧紧盯着夏容宣的脸,他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端倪,因为这个玩笑真的开过了!

我没开玩笑,我生来便是女子,是母妃为了夺宠,才让我女扮男装。

呼哧呼哧皇帝的怒火从鼻腔里翻涌出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你真是女子?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么?这句话从皇帝的牙缝里挤了出来,这对可恶的母女,竟然骗了他二十多年,这是欺君之罪啊!

一口灼热的气自胃里涌了上来,万盛帝将它强压了下去,他还有问题没问完:那夏治从何而来?

既然她们生不出孩子来,那被自己封为皇太孙的夏治又是何人?从民间随意抓来的孩子吗?是谁给她的这样的胆子,竟拿那些贱民的血统来混淆皇室尊贵的血统!

夏治啊,说到夏治,季王的笑更加玩味了,父皇见过他几面,都没有觉得他很像你某一位儿子吗?

夏时雍的手指开始颤抖,这又是哪个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肺部也开始烧了起来,夏时雍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告诉我,他是谁的儿子?他压抑着五脏六腑的疼痛,龇牙咧嘴道。

是祝王的儿子,没想到吧。皇位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个你最不喜欢、最想除之而后快的人的身上。

你!皇帝抬起手,指着夏容宣,一口腥甜的血从他的喉腔里涌了出来,他的胸腔起伏不定,滔天的怒火已经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达到身体无法承受的地步。

他的呼吸已经只出不进了,五脏六腑被一股力撕裂。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夏时雍便在夏容宣面前断了气。

在你死前,至少还告诉了你真相,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季王俯着身子说完这一句话,便站起身来整理仪容仪表。

片刻之后,她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扑倒在皇帝榻前:来人,传太医!父皇他父皇他不行了

等太医过来,内宫里的皇帝早已经死绝了,而他们也难于找出皇帝真正的死因,因为季王只是稍稍增加了药水中一味药的剂量,让他浑身的血液流动地快些,然后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好让他急血攻心,心梗而亡。

这般死状用突然暴毙来掩盖不会让人生疑。

一声沉闷的钟声响彻京城,皇帝驾崩了,乃国之大哀。

小殓、大殓、设灵堂祭奠,按照规定仪式祭祀大行皇帝之后,万盛帝的梓宫移到了景山的寿皇殿。文武百官们一路从东华门排到了景山,跪在道左哭送。寿皇殿的仪式完成之后,万盛帝下葬皇陵,至此万盛落幕。

一个月后,太子夏容宣继位,举行登基大典,改年号为雍宁。五日之后,雍宁帝正式册立徐氏徐江菡为后,母仪天下。

雍宁帝继位之后勤于朝政,夙兴夜寐,使物阜民丰,国泰民安。

只是勤勉归勤勉,出入过皇宫的人都知道,雍宁帝有两条坚决不可触犯的原则:一是四季三餐皆要与皇后同食,朝中大臣尽数邀而不得。二是出宫私访,必与皇后同行,若皇后不出,她也绝不迈出宫门一步。

第146章 采蜜

一年后,越来越多的文官盯上了雍宁帝的后宫,因为那儿空空如也,而且当今圣上也似乎没有扩充后宫的想法

礼部先坐不住了,在早朝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说了一大通礼制、礼法的东西,说皇帝此举不合乎礼制,应当早些更正才是。

言官也趁机上前,群起而攻之,细数了皇帝的不是。在他们眼中,但凡皇帝有一点过错,都会被放大,更别说是不纳妃这样的事了。言官说起话来比礼部的官员更直接,也更难听。

夏容宣坐在龙椅上,疲惫地捏着眉心,脸上不甚烦躁。这些大臣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她说了不娶就是不娶,不要就是不要,他们这般威逼利诱,还期待着自己会妥协么?痴心妄想!

各位爱卿,息怒,这是朕的家事,何故惹得各位爱卿如此操心?朕现在儿子孝顺、夫妻恩爱,多么幸福美满,你们也管好自己的家事就好了,无需来扰朕。朕也与你们明说,朕的后宫有皇后一人就够了,你们再多说一句,朕就撂担子不干了,这皇帝,你们爱找谁来当就找谁来当!

皇帝说完气冲冲地走了,李奎在一旁高声宣布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各位大人都散了吧。

几位言官的气没撒够,根本就不要命了,见皇帝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赶紧追了上去,还要死谏!

不过刚走到太和殿门口,他们便被侍卫统领和林拦了下来:各位大人,听我说两句吧。我跟在陛下身边十几年了,知道她的脾气。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们去找她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等她气消了,再软磨硬泡。

言官也是难对付的角儿,若被他们缠上,针尖对麦芒,今日不开杀戒都难。和林在中间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在他的调解之下,这些言官们的冲动劲儿少了些,暂时选择了按兵不动。

夏容宣走得飞快,一路来到了乾清宫。时候还早,乾清宫里的宫人在忙活着准备午膳,由于皇帝长久不变都在这儿吃食,御膳房索性搬了过来,所以乾清宫很是热闹。

今日阳光很好,徐江菡在院里给小花小草浇着水,夏容宣迎着她的面,气呼呼地走来,满脸都写着不悦。

她手中动作一顿,接着将浇花的壶放平,含笑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夏容宣瞥瞥嘴:耳朵痒,阿菡快给我掏掏。都是拜那群叽叽喳喳的文官所赐。

徐江菡约莫能猜出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放下手里的小壶,抚抚她的心间道:好了,别生气了。文官们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早该习以为常。

季王气的倒不是那群文官早朝时说的话,而是他们未上朝时三两聚在一块谈论的事。

他们在说皇后的坏话!

她早上过路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可把她气得眼歪鼻子斜,当场就要喷出火来!若不是李奎及时将她劝住了,不然她今日就要好好整治一下朝中的那些大臣!

他们说徐江菡心机深,日日夜夜在君王榻前迷惑,使君王无心女色,只为她一人倾倒,如被妖女缠身。

这还听不出来么,他们将皇后视作妖、视作敌、视作煞,内心里厌恶她,诅咒她,只因自己独宠她一人。

夏容宣一想到这些人、这些言论,就火冒三丈,坐都坐不住了,扬言:朕一定要捉几个人来杀鸡儆猴,再这么下去,他们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徐江菡环住她愤怒的小手,让她少动弹,以免牵出更大的怒火,嘴里安抚道:让他们说就是了,臣妾不在意的,皇上也别在意。后宫也有一些嘴碎的人,暗地里说她是狐妖转世,整日媚主,她也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