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亲妈

第11节(2 / 2)

第二天,直到天快亮了,魏建伟才回来,他没有回房,直接合衣在刚修好的竹床上睡下。

早上王春花起来,看见堂屋里躺着个人,还吓了一跳。

她一进门,魏建伟就醒了,揉着太阳穴坐起,“妈。”

王春花知道他几乎没睡,有些心疼,“睡在这里着凉怎么办?你先休息一下,我熬好粥你喝一碗,回房去睡。”

“现在不困了。”魏建伟道。在部队,有时演习任务,连着几个夜晚不能睡觉,只能白天见缝插针地眯一下,刚刚他睡了一会儿,精神已经很足。

他起身到院子里,舀了水缸里的水洗漱,之后拎着水桶扁担去挑水。

他爸和他哥没这样好的精力,虽然比他早些从田头回来,现在都还睡着。

房间里,何晓芸正梳头,魏远航也醒着,过了一晚上,他又变得生龙活虎,抱着小被子在床上翻跟头。

何晓芸收拾好自己,拿衣服给他换上,“别滚了,快过来穿衣服。”

“妈妈,我的牙好啦。”魏远航一骨碌爬起来,高兴得咧着嘴,冲她露出一口小白牙。

“是啊是啊,”何晓芸很不客气地嘲讽,把衣服往他头上套,“今天多吃点李子,牙就更好了。”

“不要不要,不吃李子了。”小孩的脑袋裹在衣服里,连连摇头。

何晓芸将衣服往下拽,把他的头露出来,又牵着他的手塞进衣袖里,上衣穿好后,剩下的裤子比较好穿,就让小孩自己来,她去厨房帮忙做早饭。

王春花已经在厨房生好火,见何晓芸进来,说:“建伟早上躺在竹床上,我猛一见还以为咱家进小偷了。”

“他回来了?”何晓芸有点惊讶,她今天起床时,特地把魏远航也叫起来,就是为了等下魏建伟能安安静静地补个觉,刚才在院子里没看见人,以为他还在田头。

“天快亮了才回来的。”

那回来也有一二小时了,现在天虽然开始转热,大早上却还很清凉,竹床更是凉飕飕的,又没被子盖,肯定睡得不舒服,他大概是怕吵醒她们,才没回房。

何晓芸得承认,那家伙除了有时蔫坏,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可靠的。

王春花从瓦瓮掏出两个鸡蛋,边洗边说:“小航今天生日,给他做碗面条吃。”

魏远航今天生日?

何晓芸再次惊讶了,怎么到昨天晚上,都没听她们说起?

但认真想想,似乎又很正常,现在这样的年代,不少人一年干到头,也才勉强填个肚子而已,哪有功夫管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也就魏家情况好些,王春花又不是小气刻薄的人,才会特地在家里人生日这天做面条。

今天是五月初四,原来那小胖子是端午节前一天出生的。

何晓芸印象中,她那个时代孩子的生日,总是充满蛋糕、礼物、气球和新衣服,而现在,魏远航的一碗面条、两个鸡蛋,已算得上是顶好的了。

看王春花又准备去舀面粉,她心里一动,有了个想法,便和王春花商量:“妈,今年可不可以不做面条?我想给航航做个小点心,也是用鸡蛋和面粉。”

王春花瞅她一眼,点点头同意了。虽然在她看来,过生日吃面条,就和端午节吃粽子一样,都是老一辈留下的规矩,但是儿媳有别的主意,她也不好说什么。

做完早饭,魏建伟也把水缸挑满了,何晓芸在院子里叫住他,“等一下吃了早饭,你去房间睡吧,我让航航别去打扰你。”

“不用,我不困。”魏建伟道。

何晓芸上下打量他,看他确实精神不错,便道:“那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上一次她这么说,是为了让他给孩子做积木,之后魏建伟被王春花念叨了好几天,今天的语气跟那天一模一样,连表情也是。

魏建伟看着她,“什么事?”

何晓芸也想到了上回的状况,摆摆手道:“放心吧,是妈已经同意了的事,她不会再念你的,等下吃完早饭来厨房,我再跟你说。”

魏远航完全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早饭过后就管自己在院里玩,何晓芸也不跟他说,免得来捣乱。

厨房里就她跟魏建伟两人,她把鸡蛋的蛋清跟蛋黄分离,蛋清放在一个干净的大碗里,滴了几滴醋,加入一勺白糖,又拿出三根筷子,对他道:“帮我把蛋白打起来,打得跟棉花那样蓬蓬的。”

怕他不理解,她还把筷子分开夹在手指间,在蛋清里搅了几下,画面看着有些好笑。

魏建伟微微挑眉,没动。

“哎呀,真的是正经事。”何晓芸把碗往他怀里一塞,筷子也塞他手上,手里做着搅拌的动作,不停催促,“快快,你快搅嘛。”

最终他还是动了,筷子飞速搅动蛋液,很快出现大的鱼眼跑跑。

何晓芸看了一小会儿,满意地点点头,“就这样一直打。”

她自己处理另一部分,往蛋黄里如面粉、白糖、还有一点油,应该还要加牛奶,但现在根本没有,只好不加。

她一边把蛋黄和面粉拌均匀,一边时不时转头去看魏建伟。

几根筷子在他手中,搅动得几乎出现幻影,而且打了有好一会儿了,他的速度依旧那么快,不曾放慢。她刚才猛一晃眼,瞥见他手指夹着筷子、手臂肌肉突显的场面,感觉有点像金刚狼用他的利爪在打蛋,而且越看越像,越看越越像。

怕真的笑起来,对方会撒手不干,何晓芸急忙转开眼,假装专心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蛋黄糊,可方才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不停回放,她只好死死抿住嘴,努力不笑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憋笑憋得直抖的背影,早就被魏建伟看在眼里。

两人忙活的时候,王春花、冯秋月都因好奇进来看过,围着逐渐成型的蛋白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他们这是做什么呢?把鸡蛋打成那样子。”王春花小声跟大儿媳嘀咕。

“是蛋糕,我们上次去县城,在商店里看见了,小小一块好几毛,卖得可贵了。”

王春花便问:“那在自己家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