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吃了两大盘子的鸡蛋炒韭菜,感觉撑得不行,差点吐了,不过为了自己的“大业”,也算是值了。
他眼看着天子急匆匆的回到了路寝宫,但是祁律不知道,天子回到路寝宫是去“避难”的,姬林子时会从天子变成小土狗,自己原本的身体会失去意识,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变身”,很可能引起恐慌,所以天子才借口自己饮醉了,回到路寝宫。
姬林刚走进路寝宫,哪知道后脚祁律竟然跟了上来,马上便要子时了,姬林心里十分着急,干脆继续装醉。
祁律今日想要攻克俊美的天子,笑眯眯的走进路寝宫的太室,便看到天子已经躺在榻上,连袍子都没有退下来,头发也没有解开,好像当真醉了。
祁律有些惊讶,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姬林,说:“天子?”
姬林装作没听见,没有反应,故意还嘟囔了一声:“嗯……头疼。”
祁律本来想要攻克天子的,特意吃了好多好多的韭菜炒鸡蛋,这下子倒是好了,天子竟然醉酒睡着了。
祁律盯着榻上“熟睡”的天子,心想着如今天子醉酒,当真是个趁火打劫的好时机,如此攻克天子,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
会不会显得不够体贴,有点太趁人之危了。
祁律盯着“醉酒”的天子,眼神非常诡异,恨不能一副割肉的心疼模样,最后抬起脚步来走过去,站在榻边上,俯下身来解开天子的衣领,退下天子的衣袍。
姬林正在装醉,突然听到祁太傅走过来,然后又感觉祁太傅再给自己脱衣裳,刹那间心中狂跳,难道……
祁太傅可是个有“前科”的人,之前祁太傅醉酒,姬林已经变成了小土狗,祁律差点“借用”了姬林的身体,那场面真是相当火辣,让小土狗不忍目睹。所以如今祁律给姬林解开衣裳,姬林心中疯狂打鼓,太傅难不成又想做那种事情?
如果是平日里,姬林一定非常欢心,祁太傅热情一些,天子是最喜欢的了,但如今是已经将近子时,姬林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小土狗,实在太误事儿了。
祁律可不知道此时此刻,天子的心里千回百转,狂风骇浪,祁律给天子解开外袍,动作小心谨慎的将外袍脱下来,又给摘掉了发冠放在一面,随即将被子拉过来,给天子盖上。
姬林心口一阵温热,原来祁太傅竟然是在照顾自己,想让自己睡得踏实一些。
祁律给姬林盖上被子之后,心中也在滴血,大好一个攻克美貌天子的机会,便被自己这样活活的浪费掉了。
祁律干脆低头在天子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说:“收一点报酬。”
若不是因着姬林极力忍耐,恐怕此时已经翻身而起,狠狠亲了回去,祁律很快长身而起,跫音远去,便离开了路寝宫。
祁律离开没有多久,天子就感觉头晕目眩,路寝宫外打更的声音幽幽响起,果然已经子时,天子的意识立刻朦胧胧起来,随即陷入一片昏暗。
“林儿……”
“林儿。”
“林儿……林儿……”
“嗷呜?”姬林的意识陷入深沉之后,果然来到了小土狗身体里,耳边恍惚听到祁律的嗓音,十足的沙哑,带着一股子温柔情动的沙哑,不停的呼唤着,一声一声,乐此不疲。
小土狗立刻昂起小脑袋,甩了甩小耳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无错,是变成了小土狗,肉肉的小爪子,还有小爪垫。
“林儿……”
那呼唤的声音还在继续,不停的回荡着,一声比一声急促,小土狗昂着小脑袋,迷茫的左右看了看,这里是祁律在宫中下榻的屋舍没错,小土狗就在屋舍之中。
那轻轻的呢喃之声,正是祁太傅的嗓音。
姬林变成小土狗的时候,祁律已经从路寝宫回来了,因着时辰太晚,便不出宫去了,在宫中住下来。
小土狗望向声音的来源,便看到祁律躺在榻上,蒙着被子,那呢喃又急促的嗓音便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还有些发闷。
“嗷呜?”小土狗歪了歪脑袋,一脸不解,轻盈的蹦起来,跑到被子包旁边一看,登时“腾!”的一声,狗脸通红,后退了好几步。
祁律今日本想攻克俊美的天子,奈何天子醉酒厉害,祁律又不想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于是只好装作正义凛然的离开了路寝宫,离开之后,祁律便后悔了,这么大好得轻薄天子的机会怎么就放弃了呢?
这些日子祁律一直在给自己进补,天子之前吃了什么,他就吃了什么,又是大羊腰,又是各种海鲜生蚝,又是韭菜炒鸡蛋的,吃得恨不能喷鼻血,因此这大晚上的突然来了兴趣,祁太傅只好“自己动手”了。
小土狗“吓坏”了,狗耳朵差点立起来。天子平日里就喜欢祁太傅唤自己林儿,虽这个名字之前大父唤过,黑肩和忌父两位师傅都唤过,但是如今听来,还是祁太傅唤林儿最是好听,异常的温柔,每次祁太傅唤林儿的时候,天子的心坎儿都有些发痒。
小土狗听的无比躁动,恨不能立刻恢复自己原本的样貌,但是无济于事,就在此时,还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而来。
小土狗立刻警戒,赶紧从屋舍的门缝挤出去,挤出去之后还用小短手将房门关紧,确保正在“做坏事”的祁太傅不会被人看到。
小土狗挤出来,便看到了獳羊肩,这大晚上的,獳羊肩还没有歇息,因着燕饮刚刚散了,獳羊肩怕祁律饮了酒,便端了一碗醒酒汤来,已经到门口了。
小土狗立刻站起来,后背紧紧靠着门,呈大字靠在门上,摆明了是不让獳羊肩进去,还对着獳羊肩一个劲儿的摇头,狗耳朵差点摇下来,摇的是头晕眼花。
獳羊肩奇怪的看着小土狗,只觉得小土狗白天睡觉,子时醒来已经很怪异了,此时还扒着门,非不让自己进去,好生奇怪。
獳羊肩进不去,只好站在门外,说:“太傅,您饮酒了么,要不要饮一些醒酒汤?”
“太傅?”
獳羊肩连问了两声,都没有听到祁律的嗓音,过了一会子,还以为祁律已经睡下了,终于听到了祁律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一股子软绵绵的气息,说:“未曾饮酒,小羊你去歇息罢。”
小土狗听到祁律开口,狠狠松了一口气……
清晨的阳光洒进燕饮殿附近的空殿。洛师的王宫不比后世的皇宫浩大,但是也有很多殿舍是常年空置用不到的。
阳光顺着室户钻进来,倾洒在武曼的眼皮上,武曼睡得迷迷糊糊,被光线打扰了好眠,微微蹙着眉,很快醒了过来。
他是习武之人,每日早上都有晨练,往日里姬林还做太子的时候,武曼都是与姬林约好了一同去晨练的,因此早养成了习惯,没有睡懒觉的毛病。
天色一亮,虽然武曼还很困顿,却自然而然的醒了过来。
武曼一动,立刻感觉到自己怀里温热热的,低头一看,竟然有人!
怀中之人皮肤白皙剔透,黑色的长发犹如缎子一般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上,因为头发很长,还有一缕搭在武曼的臂上,略微有些丝痒,一直痒到了武曼的心坎儿里。
对方“乖巧”的窝在武曼怀中,将武曼也搂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相依相偎,武曼脑袋里一片混沌,伴随着宿醉的疼痛,仔细去看那人,脑海中不由“轰隆!”一声巨响,几乎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