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

第185节(1 / 2)

祁律没有说谎话,天子是跟公子冯比美,又不是和公孙子都比美,而且就算天子要和公孙子都比美,其实也是不相上下的,更何况在祁律眼里,天子的身材也很俊美,祁律又没见过公孙子都的身材,自然是天子更胜一筹了。

姬林一听,立刻欢喜起来,凑够去在祁律的额心落下一个无比纯洁的亲吻,沙哑的声音笑着说:“寡人最喜太傅对寡人花言巧语了。”

祁律:“……”???

祁律对天子“花言巧语”之后,终于从寝殿出来,因着为了避免被寺人和宫女围观,祁律特意从寝殿的后门溜出来,正好距离膳房也近一些。

祁律从后门溜出来,偷偷摸摸的往前走,左顾右盼,“嘶!”抽了一口冷气,一个没留神,被人从背后拍了一记,正好拍在腰上。

祁律疼的呲牙咧嘴,捂着自己的腰回头一看,原是公孙滑!公孙滑笑眯眯的,仿佛一只狐狸精,了然的打量着祁律,说:“太傅辛苦了。”

祁律尴尬的把手从腰上不着痕迹的慢慢放下来,挺直了腰杆,为了找回面子,十分镇定淡然,仙风道骨的说:“为了我大周大业,不辛苦。”

公孙滑眼看着祁律一本正经,忍不住笑起来,说:“太傅要去膳房么?一并子去罢?滑还能帮忙搀扶太傅一把。”

“不、不需要。”祁律咳嗽了一声,说:“太傅好得很。”

两个人一并往膳房而去,祁律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去试探郜国公子,哪知道这么巧,就在路上遇到了郜国公子。

郜国公子身边还有人,正是洛师的虎贲郎将祝聃。

郜国公子显然也是和祝聃巧遇的,怀里抱着一只酒壶,十分羞涩的拉着祝聃说:“祝将军,上次想要感激祝将军,却未能如愿,如今又遇到祝将军,是咱们有缘分,祝将军难道还是不肯赏脸么?不去馆驿,只是到旁边小饮两杯,都不行么?难不成是祝将军看不起我郜国,觉得郜国地盘子太小,配不上给祝将军敬酒?”

郜国公子都说到这个份上,祝聃这个人也实诚,嘴巴笨得很,不好拒绝,郜国公子便拉着祝聃往旁边的小楼走过去。

那小楼建在水边,四面镂空,有人在里面的话看得十分清楚,郜国公子将酒壶放在案几上,拿出怀中的小瓶子,打开酒壶的盖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粉末,一面倒还一面说:“祝将军您有口福了,这香料是我们郜国最名贵的香料,掺在酒水中十分香甜,而且还不醉人,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呢!”

祁律一看,好家伙,自己昨日只是稍微舔了一口,而这个郜国公子竟然在酒水中加了那么一大堆,这心思简直太明显了,他是觉得拉拢祝聃不行,开始下药了。

祁律连忙拉着公孙滑躲在假山旁边,小声说:“郜公子在酒水里下了毒,千万不能让祝将军饮那酒,咱们需得想个法子把祝聃引开才行。”

如果能“顺手牵羊”,把那壶酒带走便更好了,如此一来便能检查那些粉末到底是不是“五石散”。

公孙滑看到郜国公子纠缠祝聃,心中十分不快,又听说郜公子给祝聃的酒水中下了那种龌龊的东西,当即脸色更是难看,眼眸微微一动,挑唇一笑,说:“这还不简单么?只是需要太傅配合一些。”

“配合?”祁律说:“怎么配合?”

公孙滑对祁律“嫣然”一笑,笑的那叫一个美艳动人,倘或祁律是喜欢美艳类型的,绝对逃不过公孙滑的笑颜,必然迷得魂儿都没了,只不过现在……

祁律却觉得,公孙滑笑的有些瘆人,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似的。

公孙滑自己背靠在假山上,拉着祁律的手,一手放在自己的颈子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眼神里寒光凛凛,口中却吐气如兰,“吭吭唧唧”的说:“太傅,太傅不要,太傅别这样……”

祁律:“……”我做了甚么?

祝聃刚要饮酒,突然听到公孙滑的“呼救声”,而且泫然欲滴,脑海中“轰隆”一声,“噌!”的站起来,说:“对不住,卑将还有事在身。”

说罢直接大步冲着祁律和公孙滑这边跑过来,祁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祝聃已经黑着脸走过来,一把拽住公孙滑护在怀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孙滑得逞的笑容。

祁律刚想要解释一番,便听祝聃突然说:“卑将拜见我王。”

我王?

祁律有些僵硬的慢慢转过头去,果然一眼便看到了天子,天子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后,黑着脸,眯着眼睛,眼神中仿佛充斥着暴雨前的黑暗。

祁律眼皮一跳,试探的说:“天子,您……甚么时候来的?”

俊美的天子唇角一挑,分明黑着脸,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颜,伸手撑在假山石上,微微弯腰,低沉的嗓音说:“在‘太傅别这样’之时。”

祁律:“……”

第67章 祁律:我行我上

郜国公子听到公孙滑的声音,紧跟着祝聃起身离开,又隐约听到假山那边有许多人在说话,皱着眉瞥了一眼酒壶。

郜国公子十分机警,宽大的袖袍一摆,直接将酒壶扫进旁边的湖水中,仿佛不小心,实则来了一个毁尸灭迹。

郜国公子将酒壶丢进水中,很快便起身了离开了小楼,扬长而去了。

祁律对着吃味儿的天子干笑两声,立刻说:“天子,律需要无干扰陈述时间。”

天子微微一笑,不过笑容不是很真切,没有达到眼底,说:“好啊,那太傅便陈述陈述。”

祁律刚要开口解释,便看到郜国公子从小楼中走了出来,往相反的方向而去,祁律连忙说:“他走了。”

说着竟然伸手推着天子的胸口,把天子推到一边,然后挤出去,冲着湖边的小楼疾步快跑。

被推开的天子:“……”

诚惶诚恐的祝将军:“……”

祁律一时也顾不上解释了,大步跑进小楼,因着衣摆太繁杂,险些直接跌在地上。他冲进小楼,发现案几上只剩下一只酒壶的帽子,而酒壶不翼而飞,转头一看,原来酒壶漂在水面上。

酒水肯定都撒出去了,这么大一片湖面,酒水撒在里面还怎么捞出来?如今也没有甚么高科技的探测仪器,郜国公子这个毁尸灭迹来的真是高明。

祁律眯着眼睛,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酒壶,心想着这个郜国公子还挺谨慎。

祁律盯着湖水中的酒壶,天子被推开之后终于回了神,黑着脸大步走进小楼中,祁律背着身,面对着湖水而立,根本不知天子的“淫威”已经逼向自己。

祁律突然感觉后背一暖,天子已经贴上来,紧紧的贴着祁律的后背,还微微低下头来,这动作仿佛就像是将祁律直接抱在了怀中一样。

祝聃和公孙滑还站在亭子外面,祝聃看到这个场面,大吃一惊,他是个老实人,不知祁律与天子刚刚发展出来的奸情,一脸瞠目结舌的模样。

公孙滑却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刻拽着祝聃说:“祝将军,走罢。”

祁律被姬林来了一个后背杀,这还不算完,天子微微低下头来,温暖的吐息倾洒在祁律的耳畔,便听到天子性感沙哑的声音说:“好啊,太傅越发的猖狂起来了,昨日是骑在寡人的腰上,今日越发的做脸,竟然已经骑到寡人的头上来了,还敢推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