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衣衫整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可能善初只是让他在地上睡了一觉而已。
仅此而已。
想到善初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格雷伯爵脸上透出显而易见的失落。
他当然是希望善初对自己做点什么的。
无论是什么都好。
——就算是打一顿也行。
但事实上,美色当前,善初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善初可是记着“这几晚都是对方爽了自己啥都不知道”的仇。
他也要“以牙还牙”, 让对方感受一下“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对方爽了一把”的滋味。
格雷伯爵失落地站起来,发现善初已经不在了。
他整理一下,便推门下楼,正好在楼下看见管家。
他便问道:“你见过善初少爷吗?”
在人前,格雷伯爵也叫善初做少爷,不过是称“善初少爷”,听起来像是客气的尊称,不会让别人想到其他地方去。
管家答道:“善初少爷今天一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听到管家的回答,格雷伯爵一阵心悸:“他走了?”
“是的。”管家其实也觉得奇怪。
但是,身为管家也没有资格决定贵客的去留。
格雷伯爵心情更为燥郁:难道……善初让我喝掉助眠牛奶,就是为了趁机逃跑吗?
很可能是这样。
说不定善初怕我纠缠,才让我喝下牛奶,他便趁机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格雷伯爵一颗心猛然下坠,眼神也变得沉郁起来。
见到格雷伯爵的表情变得可怕,管家忙低下头,嗫嚅说:“他说已经跟伯爵大人辞别过了……”
“我知道了。”格雷伯爵冷道,“他有说自己去哪儿了吗?”
“没、没有……”管家低声道,语气里带着畏惧。
格雷伯爵想到,善初要住这附近,但是很难租到房子的。
因为格雷伯爵做了手脚,所以格雷伯爵无比确信。之前善初的房子被退租,也是格雷伯爵的手笔。
那么善初能去哪儿呢?
一个可能是酒店。
还有可能是……
施箫奈的房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格雷伯爵就难受无比。
真我的伯爵比较直接,就这么直愣愣的就前往施箫奈的房子了。
施箫奈为了方便上学,也住在附近,而且住的是自己的房子。
在得知善初搬去格雷伯爵家之后,施箫奈还上门邀请过善初来自己家里住。只是当时善初拒绝了。
面对格雷伯爵的突然造访,施箫奈感到很讶异。
在他的印象中,格雷伯爵很少单独找自己说话。
一来是因为他们关系确实不太好,二来是因为格雷伯爵自持身份,总感觉要是主动来找施箫奈,就是低了一头了。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正房太太也不会去歌舞厅找歌女晦气的“风度”。
因此,格雷伯爵来拜访的时候,施箫奈心里是很疑惑的。
但他还是接待了格雷伯爵,笑问:“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施箫奈一开口,格雷伯爵的心就定了。
他知道善初不在施箫奈这儿。
要是善初来了施箫奈家里,施箫奈绝不是这个态度。
如果善初来了,施箫奈肯定趾高气扬,还会出言讽刺格雷伯爵。
现在的施箫奈非但没有这么做,而且看起来是有些疑惑的,似乎是搞不清楚状况。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格雷伯爵淡定了许多。
他自然不可能主动透露“善初离开了”这一事实,他得找一个别的借口。
略思忖了一下,格雷伯爵捡起昨晚的事情说:“善初他昨晚回来之后就不是很舒服,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舒服?”施箫奈一怔,想到那个不三不四的俱乐部,便十分气恼,“难道是那个俱乐部?……那个游念真是不做人,怎么介绍这种地方给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