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个两个,都是不怕死的主。
“元宵,让她过来吧。”林沅要见自己,哪里是他们拦得住的。林湘笑笑,环视一圈,道:“给这位客人上碗茶,我和林沅就待一会儿,很快出来,没关系的。”
这个时间节点,林沅和林携玉要找她,无非是为将封穆城王的事。
但这事她不该知道,林湘揣着明白装糊涂,离林沅叁步远,等对方先开口。
林沅盯着躲得远远的姑娘,单刀直入:“林携玉的意思是让你回去,但我想,你应该更愿意在外头蹦跶。”
“我不逼你,不想回去,可以。只不过,过些天会有很多人找上你,至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林沅从发上拔下一枚簪子,步步走近,簪尖银光厉厉,锐利的似乎能见血封喉。
这家伙想做什么?!
“你离我远点!”她大喊出声。
对林沅的靠近条件反射性起了恐惧心的林湘惊慌后退,然而,战五渣的她哪里阻止得了林沅的靠近,被人一把摁住了左肩。只得眼睁睁看着簪子挑起了她的长辫,插进了……辫子里?
这副由惊恐认命转为茫然发怔的生动表情着实愉悦到了林沅,他勾起唇,将簪子在她辫上绕了两圈,抬手准备插进她脑后的发丝里。
下一秒,屋门哐当一响,棍影破空,直直逼向林沅,他目光一沉,匆匆将簪子插进林湘发间,半途簪尖还不慎划破了少女的脸颊。
旋身错步,躲开棍影,奈何长棍着实来势汹汹,林沅只得举臂迎上棍身,以巧力卸住它的去势,待到站稳脚步时,已经被对方逼离了林湘身侧。
面前,身形高大的男工护鸡崽似的将林家小七护在身后,目光沉静如水。对方没有再动手,却摆足了与他久久周旋鏖战的架势。观其身姿神意,招式路数,俨然一个使长柄兵器的好手。
竹峙禀报过林沅,这个元宵是习武之人,身世未明,林湘是觉得他可怜,心软之下才招了他做长工。
竹峙口中的林湘越无害、越寻常,林沅反而越警惕,他故意欺负林湘至此,有了能保护自己的凭仗后,林湘真能这般任人欺凌、没生出半分他为敌的意图?
他是不信的。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元宵破门而入少顷,寻书也闯了进来,连瑛跟在她后头,一脸没拦住人自知失职任凭处置之态。
人一多便没了趣儿,无视了众人望过来的不善目光,他独对林湘道:“簪子送你了,记得收好。还有,小七,别忘了我说的,自己掂量着行事。”
林湘捂着脸颊,内心一万句WTF不知从何说起。
日哦,她怎么那么倒霉,不嚎那一嗓子还没事,一出声,把旁人招来反倒破了相。
目送着一主一仆离开,她从元宵背后出来,抬手拔掉头上的簪子,恨不得把这玩意儿摔了。
簪上白玉雕成玉兰之形,清雅别致,上任凤后极爱玉兰,这枚簪子便是他的遗物,不管林沅给她的这根是真是假,都是块烫手山芋,丫的,就算她是银行保险库,也不带林沅这混蛋这样不给钱白嫖的。
她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元宵拿来打人的棍子是平日里用来打扫高处卫生的,上面裹着擦灰用的布条。不是爱干净嘛,就该让林沅变脏。发扬完阿q精神的林湘心理平衡了许多。
马车上。
阴雨已经小了许多,林沅嫌弃地解开束袖,果然,挨了一棍的手臂已经红肿起来。随意涂上药膏,他对跪在下首,一袭衣衫尽湿的竹峙道:
“再跟她十日,若还是没有异样……”
“帝京将要变天了,若给了机会还不知利用,她也成不了气候。”
“竹峙,到那时你便回来,走前把簪子换了,我自会派其他人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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