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和廖雁好一通大眼瞪小眼,死活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孟阳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被子整整齐齐齐胸口盖着,然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直勾勾盯着床帐顶端。
白星一看他这个姿势就浑身发毛,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具随时准备入土为安的鲜活尸体。
她小心翼翼扒着床头蹲下,跟孟阳脑袋挨着脑袋,小声问道:“除了小猪仔馒头,你还想吃什么?”
孟阳微微转过一点眼珠,认真却空前执拗道:“不,我就要小猪仔馒头。”
说完,又继续维持着这个挺尸姿势,仰头放空了。
白星看了廖雁一眼,廖雁又看了她一眼,最后齐齐发懵。
两人对烹饪一道着实一窍不通,挠头不止,最后实在没法子,只好跑去问客栈掌柜。
那掌柜的也是满头雾水,“馒头做过,这小猪仔?早年我曾去过北地,听说过西北一带有什么花馒头,别是那个吧?”
再去问厨房,厨房里的人也没做过这个。
想做小猪仔模样不难,南边的船点多得是拟物的手段,可如何在馒头上做花儿,他们还真没试过。
隔行如隔山,糕点和馒头的柔韧、膨胀程度截然不同,用在糕点上的塑形手法,还真未必能在馒头上通用。
正犯愁呢,却见客栈外头忽然停了一辆挺讲究的马车,从上面下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身边还跟着几个丫头婆子,皆是衣衫考究,瞧着不像寻常人家。
掌柜的不敢怠慢,忙跟白星和廖雁告罪一声,亲自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