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惯性强迫着他,继续念动咒语so,但霍法知道不能再念了,他已经觉得快被撑爆了。
他跪倒在地,抓着胸口,剧烈喘息。却喘不过来气。
那力量几乎将他的胸膛撑的高高隆起,让他不能呼吸。那是杂乱,且疯狂的魔力,以及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那些都是从梦游者,米兰达,以及秘鲁巫师身上汲取的力量。
扑通扑通!
他心脏疯狂跳动。
那诡异的混杂力量如同一只完全不可控制的野兽,在他体内疯狂的左冲右突,试图破坏他的躯干。
米兰达神情恍惚的跟在他身后,那些清醒的秘鲁巫师也一样,在惯性作用下,迈开双腿就向霍法走去。
“别...别过来!!!”
霍法举起手,一声厉喝。
这喊叫让他几乎哮喘,他难受至极的抓着胸口站起来。
米兰达惊醒,那些秘鲁土著巫师也猛然惊醒。
“霍法!!”
米兰达尖叫起来,她看见霍法胸膛高高隆起,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跳动着。
终于,霍法再也无法忍受。
他狂奔到另一处空旷的山谷,仰头发出一声惨叫,“啊!!”
那不属于他的能量在他的狂吼中倾斜而出,化作无形的音波,裹挟着无匹的力量,轰然撞击在了对面的高山之上。几乎就和能量积蓄到极致的雪崩一般,甚至比雪崩还要恐怖,简直就是彗星撞地球一般的威力。
伴随着那声惨叫。
形成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保护者纳斯卡线条画不受狂风袭击的高山,瞬间从中间断裂倒塌,直接炸成了两半。
数亿万吨的山峰,缓缓的,不容抗拒的,向下倒去,最终砸在空旷的沙地上。
一开始,那威力还未曾显现。声音来未传来,但很快,地面出现了一道灰线,灰线极速扩大,最后化作滚滚狂风,海啸一般扑来,击打在所有人脸上。
轰然巨响震醒了那些秘鲁巫师,他们被狂风吹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一个个匍匐在地。死死的抓住地面,才没有被狂风卷跑。
雷鸣般的响动终于传来,地面足足震动了十几秒,才堪堪平息。
终于,当那狂风平息后,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曾经那高耸入云的山峰,现在只剩下一半了,而另一半则卧倒在地,正好封住了山坳的葫芦入口,将所有的梦游者都封死在了山坳里。他们没有死,但也无法出去,再对种植园造成破坏了。
这有如神迹般的画面让土著巫师们全都跪了下来,他们大声的祈祷着,哭喊着。为首的那个老巫师甚至颤颤巍巍,老泪纵横的扔掉了自己手里的珠子,用自己的法杖在地上画了一张简笔画。
那简笔画画的正是胸膛高耸的霍法...
然后一群人对着那简笔画疯狂膜拜起来。
不过,霍法本人可管不了那些土著在搞什么崇拜仪式,这时候,他再也支撑不住了,释放出那杂乱至极的力量,他双腿一软,径直倒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之前他还没有察觉,现在他觉得那咒语简直就在个**狂魔,只念了十分钟不到,他就觉得头疼欲裂。
这种久违的精神力透支的感觉,自从他离开霍格沃茨之后,就没有体验过了,没想到今天他又尝到了。
可怕的魔法...
可怕的咒语...
米兰达扑倒他身边,好像说了什么。但霍法脑袋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清,眼前也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米兰达扶着他大叫起来。
那群大搞特搞偶像崇拜的秘鲁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崇拜的那张简笔画的正主已经快要挂了......他们赶紧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拉了起来,霍法脸色苍白,挽着米兰达的胳膊,一句话都不说。
一群人扶着霍法,七手八脚的往部落走去。
等他们走到部落之后,老巫师又不由分说的把霍法按在了一张大概是酋长才能坐的靠椅上。
刚坐上去,霍法就脑袋一歪,口水流下来了。
米兰达急的跺脚。
那个老巫师看起来比米兰达还要急,霍法刚一坐上椅子,他便大声吆喝起来,中气十足的唤来自己的族人,叽里呱啦的用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大声的吩咐着什么。
然后,他的族人们便四散开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搞来各种各样的食物。水果,肉干,还有些稀奇古怪的饮料,甚至还在他面前点起了火堆,烧起了大火。火堆里,烧着不知名的树叶,散发的袅袅轻烟钻入霍法鼻孔,刺激着他的精神。
他瘫在椅子上,微微睁开眼。
看着火堆。
曲折弯绕的火焰异常模糊。
那火焰之中,仿佛有一张脸。
那张脸笑着用口型对他说,心流:万法归一。
看到那张脸,他挣扎的想要坐直身体,可等米兰达将他扶正之后,火焰里的脸已不知所踪,一切如同他的幻觉。
一个秘鲁女巫为他送来了一杯绿可可汁,米兰达喂他喝了一口,可可汁下肚,浓郁的清凉之冲顶门,让他多少清醒了些。
“你怎么样?”米兰达担忧的问。
“还行...”霍法有气无力的说:“死不了,歇歇就好了。”
米兰达顺从的没有说话,可过了一会儿,她再也忍不了,低声惊恐的问:“那究竟是什么魔法?”
“心流咒。”
霍法有气无力的解释道,他手指在绿可可汁里沾了沾,在桌上写下了心流咒咒语。
万法归一...so?
米兰达盯着咒语,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后,倒吸一口冷气,“你...你在哪里学会的这种...古老而又纯粹的咒语的?”
“梦境之中,西尔比...”
霍法简短的说,短短几句话已经消耗完了他刚积攒起来的力气,他又开始喘了。
米兰达打了个寒颤,身躯微微颤抖。
“太纯粹,太简单了,这个咒语,简直不想是人用的咒语。”她既是恐惧,又是痴迷的伸出手,抚摸着霍法写出来的那排咒语,喃喃道:“简直难以想象,居然会有如此极端而又纯粹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