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方气得跳脚:“就你俩去你还非要问我们干什么!直接内定了不就好了!”
“显得我比较通情达理。”司南星笑嘻嘻的,“你们四个石头剪子布吧,输的留下来看家开食堂,赢的跟我们走。”
经过一番“你耍赖”、“你先出”、“你这是石头吗”的争论之后,杀鸦和垂方趾高气昂地跟在了司南星他们身后,把一脸幽怨的狐狸和张爱梨留在了食堂看家。
张爱梨乖巧地跟他们挥挥手:“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这里的。”
李妙觉得自己也得拿出前辈的气势来,气哼哼地说:“虽然方婆婆肯定作弊了,但我愿赌服输。”
“呸!”垂方远远啐了他一口,要不是被司南星拖着走了,他恐怕还能站在门口跟狐狸吵个半小时。
……
杀鸦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去了机场附近的凉皮店,学着电影里的模样,就躲在一块破旧的小理发店招牌后,微微侧过脸,探头看向那家外卖小哥进进出出的凉皮店。
她压低了声音:“就是那里,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点,不要打草惊蛇……”
没有一个人回应。
她一回头,看见司南星站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感兴趣地指指这个指指那个:“这是什么?栗子?”
“这个呢?樱桃?”
他扭过头问垂方,“小芳吃哪个?”
垂方勉为其难扬了扬下巴:“那个。”
“哦,山楂和蓝莓的。”司南星又问烛幽君,“烛幽君喜欢哪个?”
“这个吧。”烛幽君抬起手,从上面取下一串橘子的。
颜色各异的鲜果裹上一层琥珀般的糖衣,看起来如同艺术品般透亮,垂方好奇地看了看,咔嚓一口咬下,没想到里头的山楂够酸,一下子被酸得龇牙咧嘴。
司南星付了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看到杀鸦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安抚她:“乖,你飘在半路吃糖葫芦太吓人了,一会儿给你买一个带回去吃。”
“谁是要吃这个了!”杀鸦气得乱飘,“你们有没有点危机意识,我们正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你们好歹谨慎点吧?”
“怎么谨慎?像你一样趴在板子后面。”最初的酸味过后居然有些回甘,垂方还挺喜欢,斜睨了杀鸦一眼。“你根本用不着,大部分人都见不着鬼。”
“你就是大摇大摆飘人面前,他也不知道你在。”
“这是气氛!”杀鸦愤愤反驳,“是执行任务的气氛!你看过特工电影没有啊!”
司南星问她:“一会儿回去给你买个什么味道的糖葫芦?”
杀鸦无言,最终小声回答:“草莓的。”
司南星笑起来:“好。”
他们先在外头晃了一圈,大概看了看杀鸦指认的昨天去了那栋大楼的人,司南星从外表看他们没什么异常,扭头看了看烛幽君:“他们没事吧?”
烛幽君眯了眯眼:“有施术的痕迹。”
杀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烛幽君接着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大约只能让人做个美梦。”
杀鸦一愣:“做个美梦……啊,这听着倒不像是坏事。”
司南星板起脸:“我怎么跟你说的,一开始肯定要给甜头的……”
杀鸦立刻虚心点头:“对对,不能相信他们的这种行为,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们是为了后面继续坑你!”
司南星这才满意点头。
烛幽君问他:“你带了勿善的玉牒吗?”
司南星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来:“我正打算找个机会用用呢,照照自己,看看你们都觉得夸张的功德到底有多少。”
“也没什么好看的。”垂方叼着冰糖葫芦签子,“也就是睁不开眼那种程度罢了。”
“用玉牒看看他们。”
司南星依言照做,烛幽君站在他身后,忽然幽幽开口,“你把我的令牌留在院子里了,却把她的带上了。”
“那不是要把令牌留在那收款。”司南星眨了眨眼,回头对着烛幽君笑,“我这不是把你本人带上了吗?”
烛幽君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看玉牒。”
透过这块巴掌大的玉牒,司南星能看见周围的人身上似乎都出现了黑白两色,就像游戏里的善恶值一样,还挺好认。
大部分人黑白均匀,都是功德比罪孽稍微高一些,偶尔也有路过几个罪孽值更高的。
司南星问杀鸦:“哪几个是去过大楼的?”
“这个,还有这个……啊!”杀鸦在玉牒上点了几下,一下就发现了异常,惊疑不定地抬起了头。
不用她点破,所有人都发现了——进过那座大楼的人,身上的罪孽都比一般人更高!
“这……”垂方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一般寺庙里的功德箱,扔进钱币能换些微功德,这却是反着来的。”
“难道那些人往功德箱里扔了钱币,却换了罪孽回来?”
司南星缓缓收敛了笑意,拧起了眉头。
烛幽君面色不虞:“利用凡人化解自身罪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