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歌不否认，耸耸肩：“在说他人恶毒之前，想想自己为什么被这么恶毒的对待吧。”

此时起了一阵凉风，把所有人心里头都吹得冷飕飕的。

唯独尹长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天色也不早了，选吧。”

看来这个抉择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确实是困难的。在尹长歌如此毒辣的威胁之下，他们仍然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弟弟扛不住压力了，咬了咬牙，声音中透着不甘：“对不起大哥，我好不容易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能够活得跟正常人一样了，我不能再成为一个废物！”

变成废物，不如去死！

大哥绷着脸，别过头去没说话，他能够理解自己的兄弟。只是一旦说出口，不过是苟延残喘，依旧后果严重。

“说吧，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你们身为西欧杀手，如果只是联合祝晓峰搞秘方的话，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听他的吧，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弟弟这回毫不犹豫，迅速答道：“因为他手上握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尹长歌挑眉，果然是这样！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只怕你得去问他，我的任务是组织给我的，内容就是要时刻守着他，不能让他离开视线。”

弟弟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尹长歌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他虽然不知道祝晓锋这样一个蝼蚁一般的人是如何掌握这样的秘密的，却清楚死人才最容易保守秘密。

“因为他还有用。”

还有用？

尹长歌还想再问，突然便听到祝晓锋爆发性地大喊了一声：“住口！你知不知道说出来，咱们都别活命了！”

“你，闭嘴。”尹长歌有些不满地转过头去看他，眼神冰冷得犹如冬夜。

祝晓锋却不管不顾，朝着这边飞扑过来：“你别问了，我输了，我再也不会留在祝家，就此结束吧！”

看他惶恐的样子，尹长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方才大势已去，都没有如何疯狂，看来这个秘密相当重要，比你朝思暮想的家主之位还要重要。”

“尹长歌，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但是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还是别继续往下查了。否则，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祝晓锋神情严肃，越是这样，尹长歌便知道其中必然有蹊跷。

“我知道。”

就在尹长歌准备继续追问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杀手大哥竟然开口了。

尹长歌和祝晓锋一同惊讶地看向他，前者眉心一动：“你知道？”

“嗯，我知道。我眼睛虽然看不见，听力却异于常人。虽然组织并没有告诉我们祝晓锋身上的秘密是什么，但有一次他说梦话时我听见过。”

祝晓锋脸色骇然，跟见了鬼一样捂住了嘴巴：“你说什么！”

失明男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看向”尹长歌：“如果我说了，你能保住我弟弟的性命么？”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一旦说出来，他绝对活不下去。

但是从之前跟尹长歌的交手中，能看出来他不是一般人，甚至可以说是这批西欧杀手中的核心人物。

尹长歌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冰冷一笑：“你还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