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怪东西那我早就叫了,你好得很。”温迪拍拍他的肩膀,又在感叹,“葫芦酒真行。”
黑毛能自动痊愈,当然不是靠他超强的体质。
昨天,温迪发现黑毛重伤,迅速冲回高山营地从行李里翻出了一个葫芦酒,马上跑回来掰开黑毛的嘴给他喂了进去。随后,她就一直紧张地看着黑毛,但他没有苏醒,没有痛呼,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呼吸平稳以外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变化。温迪太心急了,她决定不再等葫芦酒起效果,而是自己跑回山洞,又在行李里翻找,先拿出一卷绷带,再跑回岩石地来打算给黑毛包扎。
哪知道,她刚把黑毛翻过来,就发现他背后——受创最严重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除了衣服还是破烂不堪外,很难想象他一分钟前还是个进入濒死状态的重伤伤员。黑毛喝了葫芦酒后,伤愈归伤愈,但是同样要躺足24小时,温迪拖不动他,只好让他在岩石地里待着,但她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在岩石地过夜,所以一直坐在他身边,守了一天。
“哈啊……”温迪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珠,她摆摆手,“你醒了我就得去睡了。”
“你一直守着我?”黑毛拉住她问。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露宿荒野吧?”温迪往密林方向努努嘴,“它们可盯我们盯了一夜。”
虽然她坐在这里也不一定能管用,但从结果来看,起码还是有点用处的。
黑毛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才低下头,又过了一会儿,抬头露出笑容:“那你好好休息。”
“那是当然!我困死了。”温迪边打哈欠边往高山营地走。
黑毛在背后跟着,护送她回到床垫上。
阿黄还想往她身上扑呢,黑毛弯腰一把将狗抄起来,搂进怀里:“不能吵她。”
他严肃地说:“让她好好休息。”
温迪听到这,剩下的都没听了,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刚沾到枕头就入梦。
是,时隔许久,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无尽的黄沙,漫天飞舞,又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