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啊。”
温迪蹲在洞口, 没几分钟腿麻了, 又半个凳子过来坐,但坐久了又腰痛。
黑毛提议, 给她做一个木床,就放泳池里那种, 长得像躺椅的。
温迪回头说:“那它就是躺椅。”
“那我做躺椅。”黑毛接着她的话说。
温迪想了想,点头,“行。”
如果外面出太阳了,带着被子出去, 把躺椅摆在太阳底下, 盖上被子晒自己, 虽然挺废的但一定很舒服,光想想就让她心动。不过她不爱自己躺着,就要黑毛做两个躺椅,等哪天出太阳了就把躺椅搬出去,她和黑毛两个人一起躺。这个躺椅也不光冬天能用, 春天和夏天出太阳的日子更多,更适合躺废生活。
于是黑毛就进柴房里去挑选木料了。
没多久温迪也跟进去了。
“你要帮我选吗?”他问。
“呃, 不。”温迪摇头说, “我刚才突然想到我还要做一个东西。”
她选中了一块非常大的原木,让黑毛帮她把这块木头扛出去,摆在院子里。一开始打桩的时候, 温迪就特意给院子圈了一块好的地方, 虽然打桩时累得要死, 但是从长远来看,她当时的决定非常正确。比如现在,她可以在院子里放手施为,不用被束手束脚。温迪扬起斧头,砍在原木上,先试试手。
“夸嚓!”
被斧头劈中的地方顿时裂开,分成两半。
她选的木头是普通的树上砍下来的,并不是硬木,虽然这么大块的木头劈下去得挺费劲,但还是比斧头几乎砍不动的硬木要好得多。温迪好久没有劈木头了,一开始还有点手生,但多尝试几次就找回了手感,越做越有效率,没过多久,就把这块原木削成了正方体。
随后,温迪将正方体放倒,这回是削“桌面”,先用斧头将多余的木料砍掉,随后再用坚硬的砂岩石不断打磨桌面,先磨去它的凸面,再慢慢打磨直到将它磨平整,任何棱角都要扫平,要做到,在桌面上放一个鸡蛋,它不会因桌面是斜的而一路滚下去。
这个实验很好做,温迪跑进家禽室里——嘿今天又没有!
温迪气鼓鼓回到储藏室里拿了一个新鲜鸡蛋,再回到院子里,将鸡蛋放下。
她利用这个鸡蛋,不断地修整桌面,直到将它修整成肉眼可见的平面。
磨好平面后,温迪回厨房拿刀。
她刚掀开树藤帘子就看到黑毛正蹲在那搞雕刻,眼看着一个躺椅即将成型了。温迪扭头出来,看看太阳的高度估算了一下时间,回去说:“你这个效率还挺不错啊?”她只是劈木头,磨木头,用的是斧头和磨刀石,都是硬度特别高的,黑毛则不同,是用刀子切木头,难度可比她的大多了。
“我尽量快了。”黑毛回答说,又问她,“你在外面做的那个是什么啊?”
“现在是一个桌子。”
“桌子?”黑毛说,“如果要做桌子,那我来做吧,用硬木不是更耐用吗?”
“不需要用到硬木,它不用承载多重的东西。”温迪拿了刀子就走。
刚出去没多久,温迪却再折返。
她爬到自己睡的火炕上,翻出平时写字用的笔,拿着又走出去了。
温迪回到院子里,用笔在桌面上画格子。
虽然用笔在木头上写字,留痕迹挺简单,但这毕竟是木头不是纸,不是真的适合写字的平面,所以她用力比较轻,生怕把笔尖戳坏了。温迪小心翼翼地把格子画好,随后再先回山洞,把笔送回原处。
她再出来,拿着刀子,沿着画好的黑线向下刻。
共64个格子,分为两边,每边32个格子,中间有一条空白的河线。随后,退河线一格,用刀子作点,绕着十字画出四个边角符号,每四个边角符号组成一个“重点”,五个重点之间相距一个点,两边的重点间再退一格,各自画一个“重点”。图上合计十四个“重点”,在32格相对的中间,最末四格画斜线,刻一个米字格,这处称为“九宫”。
没错,温迪刻的这个图,就是一个象棋棋盘。
她小时候,外公的家里就摆着这样的一个棋盘,棋盘合在桌面上,但棋盘不是阴刻的,而是画的,桌面是天蓝色,画的象棋棋盘用的是红线,两种颜色结合在一起特别舒服。当然,光有象棋棋盘没用,还得有象棋,接下来温迪就开始做棋子,也用木头做,先做32个同样大小以及高度的圆饼,反正先修整,再打磨,难度不高,讲究的是仔细和用心。
温迪耐心地把象棋棋子的基做好,随后直接用刀刻字。
一方是帅仕象车炮马兵,一方是将士相车炮马卒。除帅将兵卒外,是仕士象相车炮马都是一对,而将帅各一,兵卒各五,合计是32枚棋子。跟打磨棋子比起来,刻字算得上是非常简单的工作了,温迪做这个最快,等她做好棋子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快要下山,天边逐渐向中央漫来红云。
得,赶紧收拾东西吧。
温迪进山洞,发现黑毛已经把躺椅做好,锅里也煮着饭。
“我刚打算出去叫你呢!”黑毛摸着肚子说,“刚刚一直专心做躺椅,都忘了没吃饭。”
“我也没吃。”温迪看他的动作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是空的。
她问清楚锅里煮的是饭不是粥,便准备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