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郑可心

洗面奶(2 / 2)

老板还过来解释过,鹌鹑蛋要最先下,汤刚烧开,能烫熟。

如今这能烫熟鹌鹑蛋的开水一股脑全泼在了许念念的手上,许念念受痛扔了杯子,结果玻璃杯炸裂,飞开的碎片划到了许念念的手,原本被烫的通红的掌心迅速见了血。

去医院这一路郑可心来来回回说了不十次对不起,表情凝重的像是在上坟,如今许念念的伤比她当年的小伤口严重百倍,她没法想象许念念该有多疼。

说来有意思,郑可心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时候搞得跟泪腺被切除了似的,死活学不会嚎啕一阵抒发情绪,而今却能被担心逼得眼眶通红,或许是因为眼前人和心口连着的缘故,

虽然经常做饭,但许念念的手一直白白嫩嫩的,如今被开水烫得红肿,为了止血勉强裹住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色,郑可心都不忍心看。

然而过了一会儿实在担心,目光飘远没一会儿又忍不住飘回来,两只眼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瞎晃悠着,巴不得自行把自己拆成两份,一只看路一只盯着许念念。

许念念疼出了一头的汗,一直捏着自己的手腕,然而看着郑可心着急又下意识想要安慰她:“没事,我做饭也总被油溅到,不怎么疼的,都习惯了。”

郑可心心想你放屁。

两个人都装着对对方的担心,对话没法顺利进行,郑可心心里着急又没法和许念念说,只能跟急着生孩子似的隔五分钟就烦一下出租车司机。

“——师傅您快点。”

“——师傅还有多久到啊。”

“——师傅是不是快了。”

出租车司机被她催的直笑:“我说小姑娘,你看看前面这车,这放假最后一天大家都往回赶呢,你俩拦的是出租又不是炮仗,我这车又没长翅膀,飞不起来,你说是吧。”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到了医院,郑可心忙前忙后的帮忙挂号、交钱、取药、从医院回到家已经过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