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攻发现他是替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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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汝霏顿时止住了言语,紧紧盯着眼前人的双眸怜悯的眼神。

凌安在可怜他。

他突然红了眼圈:你甚至不愿意敷衍我。

霏霏凌安轻声说,温柔得仿佛在安抚他,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那我呢,你爱过我吗?

死寂般的沉默。

在你心里我比不上林淮雪。严汝霏哑声说。

林淮雪是林陈家的长子。

这种家庭背景,家财万贯,他必然从小读国外名校一路升学,他的父母为他找齐所有顶尖的医疗团队,在大学遇上喜欢的人,顺利在一起,得到对方回馈的爱,即便自己成了植物人,心上人也没有忘记他,找了一个又一个替身睹物思人。

只需要稍微思忖就能察觉,自己与林淮雪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他们拥有同一个母亲。

林淮雪被双亲簇拥着在豪宅庆贺生日,他在贫民窟里为明天吃饭的钱发愁,生病了看不起医生,当过街上混混,有天赋却没钱学绘画,为了生存煎熬,参加竞赛,申请最好的学校拿奖学金,拼命往上爬,遇到同一个喜欢的人,林淮雪得到全身心的爱,他则被当做替身,被践踏唯一的真心。

林淮雪几乎把他比到泥里。

可笑的是,他收到过的,所有来自凌安的爱意,全是因为这张与林淮雪相似的脸。

你和他比不了,没必要比较。凌安说了句实话。

54、第 54 章

酒吧

有心事才买醉啊,酒又不好喝。一个醉醺醺女郎与严汝霏闲聊,说到自己喝到烂醉的原因。

她和严汝霏都一杯一杯地续酒。

他一向不喜欢应酬,烟酒也不喜欢,现在在酒吧买醉。

大概会被娱记拍到照片但他已经不在乎。

命运弄人,无法与心上人在一起。

凌安长期酗酒的癖好大约也是这个缘故,得不到最痛苦。

这是严汝霏从k国回来的第四个晚上,蜜月假期还未结束,他独自回国,继续工作,对他来说工作已经是机械化的条件反射,只是偶尔在会议上忽然沉默,回想那天在疗养院那双怜悯的眼睛。

每次空闲下来,他都盯着手机荧幕看。

凌安是时候联系他,解释之前的事了至少应该将他们的因果了结。

然而,那个备注一次也没有浮现在荧幕上。

心跳得很快,伴着撕裂感。

他几乎发疯,给凌安打电话,一次也没被接通过。

第四天早晨,律师团队联系了严汝霏,委婉转达他是否与凌安商议了离婚事宜,因为他们刚刚收到了凌安委托事务所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他在将离婚协议书一字一句看完了,比之前的版本修改了许多。

律师对他说:这份新协议,凌先生几乎将名下大部分不动产都分割给配偶了,包括在华国、a国的房产和

他听完律师一长段叙述,大意是凌安重新拟定了这么慷慨的协议,几乎将名下二分之一的财产分给他。

和对方说我不接受。

严先生是对财产分割有异议吗?

不是严汝霏的声音冷静极了,我不接受离婚。

婚变的传闻在离婚诉讼纸文提交后,很快在圈内甚嚣尘上,也被媒体披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沦为所有人的饭后笑话。

媒体对这场千亿离婚诉讼来得之快表示惊奇,迅速在报道中为凌、严二人分析了离婚原因。

媒体细数了双方曾被报道过的花边新闻,凌安,知名花花公子男友不断,严汝霏,与富家千金亲密幽会,怎么看都是商业联姻,闪婚闪离,又是凌安提出来的,联想到林氏集团已销声匿迹的丑闻,他们推断也许是因为某些利益谈不拢。

也有小报纸猜测其中一方出轨。

尤良也在关注这些消息,越看眉头越是紧锁。

只有与凌安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其中缘由,他现在很担心此事难以收场,严汝霏又不是个善茬,这么撕破脸皮,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辗转联系上了仍在k国的凌安,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

凌安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静。

如果他报复你呢?

随便。

尤良无话可说,他几乎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凌安,一个花花公子,无情却是多情,这对严汝霏何其残忍但他不了解两人其中细节,也难以做评价。

凌安放下手机,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整理了一遍。

目光擦过林淮雪的睡颜,不由自主地停留了片刻。

林淮雪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

虽然医生没有明说,凌安也能察觉到林淮雪正在慢慢消逝。

他不止一次恐惧到惊悸夜半醒来。

最爱的人,从来是他手中抓不住的沙子。

怎么还不睡。

林淮雪扎着滞留针、手背青紫的左手抬起来,食指戳了一下发怔的他的情人,坐在床边,失魂落魄也没有表情的青年。

他足足七年没有见凌安了,虽然对他而言只是隔着一场大梦,再睁眼时凌安已经是几年后的模样。

哭什么呢他去抹掉情人脸上的垂泪,害怕?

嗯。

对不起。

我提了离婚凌安换了个话题,准备打官司。

你不会是打算在我死前和我结婚吧?林淮雪问他。

你猜。

唉,其实我不关心严汝霏如何。但是,真嫉妒他能和你办婚礼

林淮雪坐了起来,将他抱住,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爱你。

凌安对林淮雪,近乎一种病态雏鸟情节。

他没有感受过正常的家庭氛围,直到与林淮雪恋爱之后,对方的父母也将他视作家庭成员多么快乐的日子,只有三年而已。

所有一切都已经破碎了,仿佛在门口一滩被踩过的泥水。

陈兰心再一次出现在病房,已经是两天之后。

凌安对她观感复杂,而现在,她已经大限已至,病得快死了,勉强到疗养院看望她的独子。

我知道你恨我。她对凌安说。

说不上恨。

毕竟我和你母亲是一样的人,抛弃私生子,何况我对你不是纯粹爱护,爱屋及乌是有条件的,我猜你起初也难以接受现实。

严汝霏的事,你要是处理不了,大不了把公司给他。

凌安觉得微妙:你认为他会要你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