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何立凯莫名消失后,龚善之马上把所有能动用的管道通通用上,龚伯伦亦沿着他所知道的路线沿途寻找任何一点蛛丝马跡。
半路上,方才想起确实曾有个人向他打听过何立凯的行踪,他立刻把女友联络出来。
女孩示威似的用何立凯的发圈扎着小马尾,面对男友面色不善的逼问,丝毫畏惧也没有,她充满性挑逗的蹭着他。「说不定凯凯只是开窍了,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而且他不过是你爸爸养的小白脸的儿子,不用担心啦。」
「吶,你这么关心那个凯凯……该不会你喜欢人家,你是同性恋吗?」
马尾在眼前晃来晃去,白色发圈勾起他的记忆。「为什么凯凯的东西会在你这里?」
「……胡说什么,你给我们买了一样的东西你忘记了吗?」女孩尷尬的微笑,顺了顺发尾。
「你不是早丢了,你朋友跟我说的。」两条证据指向这人嫌疑重大,龚伯伦寧愿错杀也绝不放过任何伤了何立凯的人,他抓紧女孩的马尾。「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可以因为那种人兇我!」尖锐的指甲镶进龚伯伦的的肉里。
「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连叫他凯凯的资格也没有。」扯下发圈也扯痛了女孩的头皮。「在仁爱路上的仓库吧,剩下的之后再来教训你。」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里?」
龚伯伦懒得理她,叫车直奔仓库,弄爆铁门,直往冷冻库解救他的青梅竹马。
何立凯捲曲在地上,全身冰冷毫无血色,只剩下气若游丝的虚弱气息。
溢出嘴角的血液让龚伯伦怒火攻心,恨不得此刻立刻让那婊子受到百倍以上的痛苦。
何立凯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送到医院,身体恢復的还可以,只有喉咙疼的连嚥下口水都生不如死。
龚伯伦趴在床边睡觉,被他细微的动作吵醒。「凯凯你醒了,感觉还好吗?」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也按下呼叫铃。
身上还残留对寒冷的恐惧,龚伯伦温热的手掌让他迷恋不已,忍住疼痛,感叹这份温度。「暖……」
「别说话,医生说的。」摀住他的嘴。「凯凯,我再也不会让你碰上这种事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更慎重、更小心的保护你。」
当何立凯还觉得这人在说什么冷笑话时,龚伯伦突然拿开手,四片乾燥的唇轻轻地互碰一下,动作只有虔诚。「一辈子,我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