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喔。」宋梓扬轻声说道：「因为我已经打算要放弃了。」

「放弃？为什么？」傅岳煞是意外。

「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了。」宋梓扬的脸上虽然在笑，然而看在傅岳眼里，却更像在哭。

「你……」

就当傅岳伸手似乎想触碰宋梓扬之际，后者突然话题一转，问：「你怎么发现我画的海报的啊？我还以为你那天跟女朋友会出去约会呢。」

「因为你莫名其妙失踪了，手机也关机，只好到你房间抓人。」傅岳娓娓解释道。

「对不起啦，下次我一定会先通知你一声的。」

「嗯。」

宋梓扬将纸箱摆回原位后，对傅岳说：「那，我准备一下就要出门了。」

「今天晚餐……」

傅岳话还没说完，宋梓扬便打断道：「岳，你就好好和女朋友相处吧，早餐晚餐什么的，不用特别顾虑到我、没关係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处理好的。」

「……嗯，我知道了。」

傅岳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出他这番话是想从此画清界线的意思，然而傅岳却应了声，说知道了……他这是还想做什么垂死的挣扎吗？

宋梓扬微微一笑：「掰掰。」

望着宋梓扬走出房间的背影，不知怎地，傅岳竟觉得陌生了起来。就在这一瞬之间，那抹背影不再是他所熟稔的宋梓扬。背对着他，渐行渐远。

于是他拿起了手机。

『一起吃午餐吗？』

『岳，你不是帮你室友买早餐回去吗？』

『嗯。』

『好啊，那要吃什么？』

儘管手机那端的声音再怎么甜美可人，却也无法使傅岳沉重的心情飞扬起来。

『都好。』

『唔，那我选好地点再告诉你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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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机车到了孙俐亚家门口，今天的他依旧是帅气俐落的男性打扮，惹得宋梓扬终于忍不住拋出疑问：「你决定不再穿女装了？」

「嗯？你比较想要我穿女装吗？」戴上宋梓扬递来的安全帽，孙俐亚反问道。

「也不是，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又不穿了……之前你不是很坚持的吗？」

坐上机车后座，孙俐亚一把环抱住宋梓扬，甚至将脸贴在后者背上，懒洋洋地答：「女人偶尔也会有几天想不化妆出门的嘛，你就当作是这样吧。」

「好吧。」

知晓孙俐亚这是不打算把话说明白，宋梓扬也就不追根究柢，另起一个话题：「所以等等要去哪里？」

「看电影。」

「你喜欢看电影？」

「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看？」

「太阳，你问题很多欸。」

「……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