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男友,我接手了

分卷(169)(2 / 2)

居然是你,我还以为真有一个神风小摩托呢。屈南握住陈双的手,这么说,你一直在偷偷看我直播?

是啊,我我好奇嘛。那你以后回上铺能不能都采用那个直接往上翻的姿势啊?特酷。既然摊牌了陈双也不装了,反正他的灵魂已经逃离太阳系,直接去了银河中的某个角落。

可是你居然要我跳宅舞。屈南又扫了一眼陈双的腰,我还差点和你屁股连线。

我错了我错了,这件事骗你确实不应该,大不了以后我给你跳个宅舞嘛。陈双赶紧哄。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非要让你跳。屈南低着头,那你能不能穿毛茸茸小狗衣服给我跳?

靠!我就说你丫的爱好很奇怪!你就是喜欢毛茸茸!陈双差点说出来,但自己吃亏在先,骗人理亏,于是快快点头:好好好,我穿小狗,我是毛茸茸。不生气了吧?

嗯好一些了。屈南这才露出笑容,那你快亲我一下。

早说嘛,亲亲这种事越多越好,陈双紧紧靠着他的左臂,他们一起坐在心爱的跳高垫子上,侧着头接吻。清风从顶层的天台吹过,那些小小的花苞像不好意思看到这一幕,纷纷躲到叶子后面去。可是风却不在乎,从两个人的耳边擦过,穿过他们的发丝和眼睫毛,还有黏在一起的嘴唇。

少年情动,英雄难过英雄关。

今晚别走了,好不好?一个接吻结束,屈南已经搂住了陈双的腰。

陈双低着头大口换气,明明接吻是自己主动挑起的,可是最后喘不上来的总是他。他不自觉地想要点头,但马上就摇了摇:不行,我答应我妈了,而且我不回去四水一定不放心。

那明天我去你家找你,邀请你和四水来我家住几天?屈南想了想,我家楼上还有一间空房,可以留给四水,然后咱们一起把天台重新规划,给他留出一块地来种菜。我希望他不要总把我当成假想敌

不会的不会的,四水已经接受你了但是种花种菜都很花钱的,这笔钱我来出吧,我家又不是空手偷菜的人。陈双已经热了,汗流浃背,咱们下去吹吹空调吧,我怕中暑。

好。屈南又亲了一下他的胎记,两个人拉着手回到卧室。卧室的冷气开得足,陈双进来就不想动了,直接摊在大床上一动不动。

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冲个澡,冲完澡咱们下楼吃饭。我妈今晚非要展示厨艺,做了好几个大菜。屈南从衣柜拿出换洗衣物来。陈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屈南进入浴室之后就闭上眼睛享受冷风,扑鼻而来的气味,是床褥换洗过的花香和晒过太阳的味道。

窗外的光刚好洒在他脸上,热烈的亲吻着小怪物的边缘,亲吻着陈双的眼尾。

可能是环境太过舒服,也可能是比赛后的彻底放松,就这么几分钟,陈双一下子就睡着了。他陷在软腾腾的床垫里,棉花将他托起,使他格外轻盈。这个短短的盹儿非常浅,还远远不到做梦的程度,连自己的每次呼吸好像都能知道。

可是等陈双醒来时,仍旧会有熟睡过后的身体反应。眼睛一时不习惯太过明亮的光,周遭的家具多了澄亮的颜色,耳朵里的音量开关却还未启动,什么声音都离自己很远,再慢慢地拉回来。

屈南应该是洗完澡了,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头发还没擦干,白色的毛巾搭在右肩。他背向自己,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你洗完了?陈双揉着头发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我怎么忽然睡着了?睡得还挺舒服

面前的背影没动,隐约还能看到水滴在背肌上滑动,淌入后腰的凹陷。陈双反应慢慢地看着这个腰,刚想打第二个哈欠,忽然嘴巴就停住了,像是下巴脱节,不能再动。

这个背向自己的人正在看书桌上的棋盘,就是四水买的那个国际象棋棋盘。他伸手夹住了一个炮楼样子的棋子,抬起又落下,再把手缓慢地收回来。

用的是左手。

屈向北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目瞪口呆的陈双。我生日礼物呢?

北北哥?陈双从床上弹起来,怎么是你啊?

他心里又惊又慌,说不清道不明该是什么滋味。难道屈南又把所有人骗了?他还是没能放下?难道在他的心里仍旧介怀哥哥的离世,还没有走出阴影?

怎么是我啊这个问题,恐怕你要等屈南回来再问他了。屈向北擦了一把脸,不过你可以放心,他已经放下了,因为我的出现没有伴随他的痛苦。

等等,你说什么?陈双一头雾水,你不是说,他要是好了你就没了吗?

绝大多数情况是这样,次人格相当于主人格在成长期的阵痛,主人格开始逃避我才诞生,一旦主人格完全成熟并足够支撑情绪,次人格就会消失。屈向北痛苦地看向手腕,这他妈,公主粉?

屈南你他妈不给陈双穿奇装异服了,开始自己玩起来了?

什么叫绝大多数情况?陈双还是不明白,那极少数又是什么情况?

屈向北非常想摘掉这个手环,手腕忍不住地甩着。我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多重人格的书和论文,有一种非常罕见的状况是稳定,而不是治愈。治愈是一种融合,稳定是共生,但是太过罕见。主要伴随着主人格对次人格的依赖

也就是说陈双好像听懂了。

屈南的心理状态已经稳定了,病情也稳定了,我俩可能就是这种状况。屈向北被公主粉烦得头疼,是屈南想要我留下。

屈南他想要你留下来?陈双已经不会说话了,眼前的状况是他绝对想不到的结果,只会傻傻重复着北哥说过的,所以屈南一直都知道你还在?对不对?

他当然知道。屈向北走向衣柜,拉开,准备找一件外套,但又很谨慎,生怕再翻出什么奇特的服装和服饰,四水最近还好么?我记得他想去北体大,他应该高考结束了吧?其实这种状况我也和他说过,但是我没想过真的有这么一天。

什么?北哥和四水说过?陈双忽然想起了弟弟看向屈南的眼神,总是带着研究的心态。他还以为四水是不喜欢屈南,每次都在等待北哥出现,希望屈南的病不要痊愈,原来他早就知道有可能共生,所以他在等这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所以比赛怎么样了?屈向北穿上了外套,走到陈双的面前来,屈南赢了么?

陈双揉了把眼睛。赢了。

你呢?屈向北又问,第一次参赛,成绩怎么样?

我们是双冠军。陈双抬起了头,我和屈南一起赢的,干赢了查尔斯。我们一起站领奖台,一共两块金牌。屈南赢了,他好棒,不仅跳过2.25,甚至比2.26还要高不少。他在突破自我极限,前途无量。

这么厉害?屈向北完全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有惊喜,但是再看陈双时,眼神说不清是抱歉还是无奈,那你呢?你准备好接受一个这样的屈南了么?如果我们真的是共生,可能隔几个月我就会出来几天。我会阴魂不散地打扰你们的生活,你要应付这种状况,也要习惯这种状况,可能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