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衣是家中三代单传,从小到大被家里所有人都宠得跟什么似的,从来就没被打过,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捂着脸又傻又懵地看着他爹。
没想到的是,他爹不仅没恢复“正常”,还突然使力踹了他一脚。
江京峋那边,冷眼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但也没有和花衬衣他爹说话的意思。
他爹见他这态度,吓得冷汗直冒,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得罪了这位,还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整个沂城,这位爷说句话要堵死他们的路,他们就别想活了啊!
花衬衣被打又被踹,说是一脸懵逼也不为过。他捂着被踹的肚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爹,“你干什么打我啊?你儿子被人欺负了!被人欺负了!你不给我撑腰还打我?!”
他爹的冷汗都滴下来,怕他继续胡说,一巴掌又扇了过去,“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打完后,他继续小心翼翼地去觑江京峋的脸色,可是很遗憾,江京峋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花衬衣终于是看出来了,看来今天他惹了个根本不能惹的人,不然他爹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但这下也好了,笑死,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江京峋慢悠悠地喝了口威士忌,在这个什么厅长又要说话时,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人来把这两个人带走,直接堵着嘴带走的,连声都不给发,怕吵着这位爷。
得罪了江京峋,下场来得很快,上头很快就有人给打了电话来。厅长站在in门口,拿着手机,不知所措,脸色灰败。
完了,完了。
惹了沂城的江家唯一继承人,他还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心情再去责怪自己那混蛋儿子,只摸着脑门转着圈,拔着仅剩的几根头毛想着法子。
这一想,还真让他给想出了主意——厅长看着in的牌子,看着里面的声色犬马,福至心灵地打了个电话。
混了这么多年,叫个女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而且他也知道江公子看不上普通女人,这一下手就来个狠的,咬咬牙叫了个最好的、也是最贵的、最会来事儿的。
付了钱,吩咐了一通后,厅长就让她进去了。
会所里刚好灯光昏暗,众人没注意到江京峋闭着眼,见他没拒绝也就没人拦着。
紧接着就有了刚刚周以寻看到的那一幕。
江京峋很久没这么慌过了,他听季成泽解释完,是有松了一口气的。
不曾想,周以寻默默地退后一步,和他保持着距离,平静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稍后我们会让人来把她带出去,拉进黑名单,不许再进入in。”
江京峋:“……”
他在跟她谈感情,她却在和他谈工作。
胸口没来由的堵了口闷气,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气过。
他如漆的眼眸就这样盯着她,薄唇一点点抿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周以寻垂下眼,转身离开。她已经应付烦了,女孩卷翘的睫毛一颤,泄露出些许不耐。
也不知道这两年她的变化怎么这么大,脾气都变得这样大了。
江京峋咬着牙,忍住想把人逮回来的冲动,让陈烬把盛萤叫过来。
果然,盛萤知道周以寻在,平时三催四请都请不动的人立马就来了,一来就找周以寻,周以寻没多久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神情柔和了许多。
相比起来,这两个人才是真、的、恩、爱。
江京峋生着闷气,转走了头。
盛萤可没感觉,扒在周以寻耳边小声说:“房子找好了,在紫江苑,很漂亮的房子,离这里近,一个月租金也便宜,我给你付了半年的!”
周以寻:“?”
她呆愣得微微张大嘴。
怎么就、付钱了???
“你放心,那是陈烬朋友的房子,打八折,巨便宜,合同什么的都只是走个形式,位置好,装修还是新的,都没人用过,闲置了两年呢。”盛萤拍着胸脯说。
千言万语,都只变成了一句话——
周以寻憋出一句:“那……谢谢昂?”
盛萤动作太迅速,直接解决了她所有的难题,但她总觉得好像不太对?
周以寻弱弱地问了下价格。
“一个月三千。是个大房子,两个房间,你可以用一个,客厅厨房阳台都有,随便用。”
盛萤仍处于高兴之中,正微挺着胸等夸呢,没想到周以寻弱弱地提出来个疑问:“两个房间,另一个谁住呀?”
周以寻猜着应该是盛萤,可又觉得陈烬不会肯让盛萤出来住,这才有此一问。
她这一问还真把盛萤给问懵了,对吼,两个房间,另一个房间呢?
盛萤求助地看向陈烬,眸带询问,心里却猜测可能是空着的吧。
陈烬却没如她所想,笑道:“放心,是个靠谱的朋友,偶尔过去住,人……挺好相处。”
周以寻微微蹙了下眉。她本来没打算合租的,价格贵一些也没什么,但盛萤一下子付了半年的钱,这样一来她倒是没法反悔了,必须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