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生一滞,这皇帝还真有这种癖好……
霍停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着解释:“皇上倒没有这种癖好,只是当时杜家十分不情愿……皇上希望在圣旨之下,你也能与我相处得宜。”
佛生哦了声,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被他手臂拥住,简直如遭酷刑。
她试图分散自己注意力,“你没睡着么?”
霍停云声音比白日更虚弱几分,摇头:“睡着了,不过背上的伤有些疼,我便疼醒了。”配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很有信服力。
佛生内疚不已,“对不住……我方才不该打你。”
霍停云摇头,睁开眼与她对视。太近了,近到鼻息共享,话语仿佛都交缠在一起,难以分辨你我。
他吐字清晰:“无妨,我知道,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向古也有。”
佛生却意外地理解错他的意思,眼神变了变:“王爷与向总管也同睡一张床?”
语气很惊讶了,霍停云笑意更甚,快从眼底奔涌而出,便又垂下美目,以偏头咳嗽掩饰。
“不是,他……与我说的。我向来习惯一个人睡一张床,也不喜人伺候。”霍停云靠在她耳侧,这一偏头,气息直接喷洒在她脖子上,痒意便沿着骨肉脉搏往下走。
佛生轻扭了扭,意图与他拉开些距离,十分贴心:“那王爷一定很不习惯与我同睡了,待那探子走后,我去地上睡吧。”
她恨不得马上逃开。
霍停云还是咳嗽:“无妨,只怕娘子嫌弃与我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