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不过也确实是时候了。”
上一次霄烁出事,是由沈烟充当导火线,李屾过往业务在海外,自然不能如法炮制。
秦晋没有再迂回,直接联系媒体人,开始发起第一波舆论攻势。这些人相当专业,先在论坛贴吧等地方放出风声,不放实证,耐心等待被骂,以便为后来的反转营造戏剧性结果。
李屾在某些方面的嗅觉很敏锐,尽管目前看似都是空穴来风,但他隐隐感觉到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推动。
他得罪过的人基本在国内没什么话语权,李屾第一时间想到李相浮,让人盯着李家,同时私下给李相浮打去电话。
“我希望我们那天见面进行的是有效谈话。”李屾言语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李相浮随后客气说道:“我这边风大,信号不好,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
“说起风大,有一句话说得好,树欲静而风不止。”
阴沉沉地撂下警告,李屾主动挂断电话。
李相浮最近沉迷捯饬庭院的花花草草,开着免提通话,李沙沙听完全程说:“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你在搞鬼?”
李相浮:“防患于未然,李屾只是建立在这种假设上,试图先一步展开布防。”
放下手上的小铲子,他沉思稍顷,给陶怀袖打去电话,开门见山道:“我得罪了一个叫李屾的人,对方有可能派人去找你麻烦。”
“哦,哦……我知道了。”陶怀袖一连重复两个语气词,足见敷衍。
李相浮觉得不对劲,打听起她在做什么。
话音才刚刚落下,那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陶怀袖用外语和人说了句话,大意是称赞对方厉害。
这时她才搭理起李相浮:“我陪一个朋友在打猎。”
李相浮眼皮一颤:“合法么?”
“当然,在这边正儿八经申请的。”
李相浮:“我刚说得……”
“我会注意,不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不,妈,我是担心去找你麻烦人的安……”
滴滴——
忙音提示自己已经被挂断电话。
李相浮:“……”
秦晋进庭院时,正好看到年轻人神情沧桑,无语盯着手机屏幕的画面。
“出什么事了?”他问。
李相浮发出一声浅叹,摇头未答话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明明秦晋前两天还在嫌弃庭院花香太过馥郁。
秦晋:“走动一下透透气。”
话虽如此,却是在望着花丛中突然立起来抖爪子的红尘,老猫最近似乎爱上了这个小动作,每次看都觉得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跪拜仪式。
李相浮见状好笑道:“按照你的说法,它在祈求孩子是自己的。”
秦晋摇头,漫不经心地一瞥后说:“也许是在诅咒我。”
李沙沙突然举手插话:“这题我会……”
说着看向李相浮道:“这个月我已经看到他第三次险些被爷爷安的门槛绊倒。”
李相浮闻言先是一怔,后好笑说:“走路要看路。”
李沙沙:“工作繁忙,回来时归心似箭,造成轻微的恍惚可以理解。”
话还没说完,秦晋和李相浮同时朝他看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祖宗的话几乎没出过错。
李相浮直接问:“你图什么?”
李沙沙实话实说:“学校下学期开学有迎新晚会,要出节目,我不想大合唱,准备表演话剧。”
参加大合唱还要假期彩排,关键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歌声不堪入耳。相应的,话剧就简单多了。
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卖身葬父,不用动脑子,本色出演即可。保准情节跌宕起伏,结局出乎意料,最终赢得满堂喝彩。
李相浮一眼就看穿他的盘算。
用面瘫脸努力撑起一个不走心的笑容,李沙沙望向秦晋:“你演一个坏人,我演儿子,爸爸演爸爸。”
“劝你不要答应。”李相浮好心提醒了秦晋一句。
当年那个前国师在漫天雪花银中,下场可是很惨。
不等秦晋回答,李沙沙像是恶魔一样开始蛊惑,一语双关道:“来吧,加入我们。”
秦晋没有如他所愿:“大合唱比话剧轻松,你该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
李沙沙面容一僵,一字一句道:“我不要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