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兴致缺缺的姜宁昱眼眸泛亮,夹烟的手一抖,笑着弹了弹烟灰。
那双眼睛,说不出的熟悉。
似乎在哪里见过。
寿星公侧头看向姜宁昱,意思自然是得他先挑。
一向不碰这些的姜家少爷竟破天荒的慢坐起身,昂了昂下巴,冲着人型兔子的方向。
“就那个,长耳朵的。”
包厢里无意外的燃起一阵倒吸气声。
别说是一脸懵逼的经理,就连兔子本人也是满眼惊悚。
穿成这个鬼样子也有人选?
有钱人家的公子果然“品位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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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包厢内装横奢靡,光线极暗。
紧闭的空间里乌烟瘴气,充斥着男女淫乱的调笑音,即使你不想听,那些龌龊至极的喘息声依然在各个方位此起彼伏的响起。
半小时过去了。
夏晚不尴不尬的坐在姜宁昱身边。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夹在指尖的烟未熄过,喝酒很猛,半瓶纯的很快下肚,本就迷乱的眉眼醉意渐浓。
也不知静止状态下坐了多久,沙发上的男女开始旁若无人的爱抚亲吻,而后陆陆续续离开包厢。
最后离场的是今晚生日宴的主角,他也喝的兴头上,酒醉迷糊的被身侧穿空姐制服的女伴吃力扶起,晃到姜宁昱身前,说话间满是歉意。
“昱哥...今晚我..我喝多了..招待不周...抱、抱歉。”
姜宁昱眼都没抬,面无表情的挥手,意思让他别放心上。
那人被女的搀扶着走到包厢门前,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道歉的话。
诺大的包厢,只剩他们两人。
里头静极了,空旷到连呼吸声都有巨大回音。
白衣少年掐了烟,忽地侧头看她,“叫什么?”
夏晚稍愣,失声几秒。
严格来说,今天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
要不是被逼上绝路,她那么骄傲自负一人,断然不会沦陷到来会所陪酒的地步。
夏晚低头瞄了眼身上这件做作又蠢萌的兔子装,假模假样的捏起嗓子,“兔兔。”
少年瞥眉,也不说不信,唇角勾起笑,“是么?”
天花板斜上角的光晕恰好照亮他削尖的下颌角,鼻梁英挺,沉郁的眼睛在暗色中燃起徐徐冷意,唇很薄,素白偏粉。
他仰头吐烟时,轻薄白雾浅浅渗出嘴角,唇瓣好似在冰雪天绽放的花骨朵,周身包裹着轻盈冰凉的雪瓣。
夏晚暗想,自己运气还算不错。
第一个遇到的,不是大腹便便满口烂牙的猥琐老男人。
但能来这种地方花钱消遣的,又有几个所谓的正人君子?
他眼底晃着灰亮的幽光,很深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低,也很轻,“会喝酒么?”
“一点点。”
姜宁昱了然点头,余下的半瓶酒往她桌前推了推,不容拒绝的声音,“喝光它。”
“...”
藏在口罩下的小嘴无声咒骂,可出口的嗲音听得她自己都想吐,“你好坏,这是一点点吗?”
他单手托起下巴,满脸纯净少年气,微微一笑,“我的一点点,就这么多。”
“...”
“不喝?”
他吊儿郎当的笑,“我叫经理换只兔子。”
夏晚努力平静呼吸,内心的燥热之魂正迅速吞没理智,若不是碍于自己现在穷途末路,身不由己,不然以她以往的火爆脾气,大概得砸他个脑开花才觉解气。
可职业道德是什么,她心里清楚,所以再怎么不甘愿,也不会任由自己耍性子搅乱这趟浑水。
她需要这笔钱。
或多或少,能管她妈几天清净日子。
于是乎,在少年意乱情迷的注视下,毛茸茸的兔子爪接过那瓶高纯度的洋酒。
她扭头避开他的注视,脖子一横,以视死如归气魄猛灌下去,刺鼻的呛人液体滑入咽喉,灌进腹中,灼烧感似针扎般疯狂穿刺她滚烫的胸口。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全喝光了。
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头,眼圈被熏得泛红湿润,闪烁着水盈盈的光翼。
她整理好口罩,瞪着一双迷离的兔子眼回头看他,少年盯着她微红的杏眼,面色僵持几秒,喉间起伏的细喘声急促压抑。
他倏地抬手,夏晚条件反射的闭眼用手挡,可半响没等到下一步动作。
等她试探着缓缓睁眼,黑发少年正温柔的捏她头顶竖起的耳朵,手感如棉花般细密柔软。
“好软。”他
夏晚懵怔的看他,突然拉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过分白皙的肌肤,精致到连细微的毛孔都瞧不见。
刚下肚不久的烈酒在胃里持续翻腾,酒劲上脑,本就酒量不佳的她眼前逐渐模糊,慢慢地,脑子也开始不听使唤了。
朝他伸手的那秒,心脏狂乱加速。
软毛的爪子触到他的肌肤,心跳骤然停滞。
姜宁昱没动,亦没挣开她,阴冷的笑看的人毛骨悚然,“干什么?”
“这里...”
夏晚已然被酒精覆盖理性,恍惚间看不清他的脸,视线停留在他额头流血的伤处,“在流血。”
她呼吸停顿两秒,鬼使神差般撩起又软又嗲的气音,“你...你疼吗?”
少年眸光暗下去,拽过她夸张的毛爪,重迭按在软皮沙发上。
他脑子里混乱不堪,就像同时倒翻了成千上万种炫目的颜料,明亮的鲜艳的暗黑的,无数种色彩交汇融合,他在那个怪异的调色盘深处,见到那双时刻勾缠他心的眼睛。
怯弱又可怜,幽怨而温暖。
“姜宁昱...”
他耳边飘来几声靡靡之音,透着一丝隐忍的哭腔。
夏晚被他阴暗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妄想从他掌心抽离,却被他更用力的死死按住。
“今晚跟我走。”
他低眼看着她,唇边燃起很浅的笑意。
“我要你陪我,小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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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喵又来了,替身老梗走起!
争取每天日更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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