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的结合确实完美无瑕。
直到新婚的第二年春天。
这一日,冯玉蛮睡意沉沉,耳边有人唤她,“阿蛮,醒醒,瞧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冯玉蛮睁开眼,见到年轻貌美的赵王李翦,他穿着朱红色锦袍,玉冠束发,目光极亮,手里拎着金丝圆笼,里头装了两只打架的蛐蛐儿,“兄长赐名,一只叫大奴,一只叫小奴,不妨赌赌,哪只是常胜将军?”
“我赌赢了,四哥给我哪些好处?”
李翦勾勾她脸蛋,“要天边的月亮,四哥都给你摘下来。”
冯玉蛮嘴唇一翘,“月亮不好玩,不如带我去射猎。”
李翦却说不成,“你寒病刚好,不能再折腾。”
“那来招惹我做什么?”她故意背过身,李翦轻轻拱她肩胛,“好阿蛮,不跟我生气,你不是爱玩蛐蛐儿,你赢了,都听你的。”
二人趴在床边上看蛐蛐夫妻打架,最后结果是他那只赢了,她生闷气,李翦忽然将她抱起,走到屋外,口中轻笑,“你不是爱花,瞧瞧,这满院子的海棠花,总讨你一笑。”
就见院子里种满大片海棠,一枝挨着一枝鲜艳绽放,极其烂漫,是他连夜命人从洛阳挖来,不许折损了一枝,因为她爱花,更爱海棠花,就要把世上最美的景色捧到她面前。
海棠花还有别的用处,李翦极爱王妃,夜夜求欢,弄到一半,屏退丫环,抱着赤身的她压在海棠花上,百般玩弄,花瓣上凝结了一层淫水白浊,香艳不堪,他又折了一枝海棠别在她耳边,笑道:“阿蛮怎么样都美。”
她见他这副痴样,往他脸上扔了一朵,“傻气!”又拧着他耳朵,“谁教你摘花哄女人。”
李翦笑嘻嘻道:“大兄教我的,阿蛮喜欢吗?”
冯玉蛮才不信温尔端正的太子会传授这样的小把戏,不过对李翦的示爱很是心动,“往后只能讨好我一个人,要是发现你对其他女人好,我就——”
李翦挑了眉毛笑,“怎样?”
“你对别的女人好,我就跟其他男人好。”
李翦才不信,笑着亲她耳朵,冯玉蛮笑嘻嘻躲开,执笔丢他手里,“如此好风景,快给我作画。”
“遵命。”
李翦为她作画,取名海棠花下美人,私藏在枕边,每每欢爱时展开画卷,抱着她压在画上,将点点浊液落在画中美人雪白的胴体上,她在他身下哀哀叫疼,带着哭腔,“太顶了,肚子要破了,四哥轻些。”
赵王埋在她双乳间,正吃得开心,一路亲吻上来,吻她唇角,喷洒温热的呼吸,“叫阿翦,我喜欢听。”
冯玉蛮咬着他耳朵叫,李翦眼中炽热翻滚,渐带出一层红意,他情欲昂然,那物儿胀大到可怖,几乎将她身子劈成两半,她说轻些,李翦却紧紧拥住她,抚她柔软的鬓发,仿佛对待心爱的小孩,“我的好囡囡。”
他早已经是神魂颠倒,冯玉蛮趁机撒娇,“阿翦哥哥,我舍不得离开你,狩猎那日带我去成不成?”
李翦最怕她软磨硬泡这一套,最后答应下来,告诫道:“这次不许贪玩,不许争强好胜,玩够了就回营里休息。”
冯玉蛮高兴抱住他亲了一口,“四哥对我真好。”
出发当天,冯玉蛮坐在马车里,揉着酸疼的脚腕,催李翦去拿一双新的绣鞋,看见队伍后头跟着一个陌生男人,面容犹如桃李,眼睛秀美修长,眼波轻轻转动,从她这边似转了一圈。
冯玉蛮心里像滚过一道酥麻的惊雷,说不清道不明,等李翦回来,就给他指了一指,“那男人是谁,瞧着怪眼生的?”
李翦觑了一眼,眼神有点冷,“齐王。”
齐王李行简。
大名鼎鼎。
他是皇帝最小的弟弟,也是太子和赵王的四叔,传闻他血脉不正,是皇帝的私生子,所以皇帝宠爱他,远远胜过所有人。
李行简为了避嫌,远离京城,多年没有回来,但这并不代表皇帝忘了他。
只要他在一日,永远是东宫卧榻之侧一把提悬的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