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桃等得焦急,终于等来了去打探的丫环,“那两只狐狸精怎么样?”
在她嘴里,蛮蛮是贱人,那个不男不女的燕采也很不入流,这两人往床上赤裸裸一躺,正好登对。
丫环掩着笑容道:“刚才灌了燕采满满一杯思春药,脑子正糊涂着,没为自己开脱一句,就被侍卫拉下去了,至于那小贱人,现在还没消息,里头严,院外还有侍卫守着,不许人靠近,可见这回王爷是动了怒气,夫人只等好消息就是。”
邬桃却眼皮一跳一跳,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果真到了半夜,屋门突然踹开,刘润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吩咐身后的侍卫上来,“邬夫人得了天花,需要去庄子里静养,你们当着心,仔细搀着。”
邬桃一头雾水,裹紧衣服后退,紧张起来,“刘管事你要做什么。”
刘润清道:“王爷下的吩咐,邬夫人别为难小的。”
“我要见王爷。”邬桃哪里肯屈服一个下人,说着要冲出去,刘润清一伸手,就把她拦下了,捏住她的手臂,邬桃立即拧眉,刚想说放肆,刘润清压低声笑道:“以前夫人干的那些腌臜事儿,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惹到了祖宗,夫人别怨王爷无情,走好。”说罢松开手,将她推入侍卫怀里,紧接着,也不管邬桃挣扎吵嚷,直接让侍卫架走了她,塞入马车,连夜送去偏僻的庄子,可怜邬桃还不知道,同是这一夜,她兄长邬冲被自己丈夫算计死了。
刘润清办完差事,擦干净手回去复命,夜色深深,经过花园林子后一间密室,碰到契真在审问拷打,密室里传出一股肉焦味,简直不忍直视。
蛮蛮睡得正沉,冷不防脸被拍了下,她一醒来,就见赵王站在床边,穿戴整齐,眼睛扫了过来,“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蛮蛮隐隐感觉不妙,撒娇想要不去。
赵王倒也好脾气,弯下腰勾住她松软的脸蛋,亲了下嘴唇,“一定要去。”
蛮蛮几乎是被半拽着拖去一间暗室,里头黑漆漆的,点了火烛,照清楚了一个血人,手脚被铁链拷着,肩胛骨刺穿,鼻青脸肿,头发血污一片,嘴巴被打得血肉模糊,已不能开口,只有一双眼睛清明,亮晶晶的,死死盯着赵王这个罪魁祸首,眼中并无求饶,只有不甘浓烈发狠,这样的眼神叫蛮蛮吓了一跳。
看到血淋淋的一幕,蛮蛮害怕躲到赵王背后。
“不怕。”赵王嘴上哄着她,还是将她拉了出来,拍拍她屁股指挥,“去把炭盆上的钳子拿来。”
炭盆上烤着一柄烧得通红的钳子,钳上烙着一个囚字,是大牢里狱卒专门刺在犯人脸上的。
蛮蛮扫了一眼,两腿发软,头次觉得惹怒赵王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但现在来不及了,她咬紧嘴唇,轻轻拉住他的袖子,软声道:“我怕。”
赵王摸着她的脸蛋,“你不是想离开,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本王给你这个机会,毁了自己的脸,从今夜起,去哪里都可以。”
“不要。”蛮蛮连忙摇头,赵王把她推到血人面前,要她睁大眼睛看看和她“通奸”的男人怎么受罚。
蛮蛮又哭又求饶,甚至跪在了赵王脚边,哭得眼泪流满了手背,“蛮蛮不敢忤逆王爷。”
赵王拉她胳膊起来,捏起她的下巴,眼里噙满了泪水,“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清。”
“蛮蛮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赵王唇角扬起了笑,“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再信。”
他眼中的刻薄令人心惊,蛮蛮不自觉后退,身后抵着炭盆,袖子碰到火钳,燃起了火苗,她烫到手,低声惊呼,“疼。”
赵王无动于衷,看了一会儿她掉眼泪,背过身吩咐下人,“带回去,以后没本王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蛮蛮不用受皮肉之苦,瞬间泄了气,由着下人架她回去。
契真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血人,走上前问:“这混小子,怎么处置?”
“邪祟之辈,阉了。”暗室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赵王淡声道:“邪祟之辈,阉了。”说罢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