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

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67节(1 / 2)

时怀恩听了并觉得释然,始终还是愧疚的,道:“是啊,我现下真心为大哥高兴,我已经听皇太女说了,你们之间伉俪情深,互相扶持,一切不合不过是假象。现下我得知你有难,也想尽微薄之力帮你,不求能将弥补我昔日犯下的错,只求大哥能知晓我的真心,知道我现下是真心悔过。”

时怀今拍上他的肩:“你其实不必如此,他日我回去你再和我说,我仍会明白你的真心。”

时怀恩摇摇头:“大哥,我此次前来并不冒险,你们不是已经研制出了能对抗瘟疫的药方了吗?又有钟大哥和文大哥相护,我不会有事,大哥,你安心去见皇太女吧,你难道不想念她吗?莫要辜负她一番苦心。”

想念不想念还是其次,俞千龄现下离分娩的日子不远了,不在她身边他难免要担忧,而且窦州离渌州这么近,她若是一不小心染上瘟疫怎么办?思琢再三,他决定金蝉脱壳去见她。

但时怀恩虽然与他样貌极其相似,但两人性情相差甚远,这些日子他照看患者,与各方人士往来,旁人都对他有了些认识,冒然换成时怀恩必然不可,便先让时怀恩在他身边当个帮手,学他一言一行。

时怀恩现下脸上有疤,又续了胡须,看着有些狰狞,在吓到一名老孺和一名幼童以后,他便戴了帷帽在时怀今身边走动,久而久之大家便都习惯了他这个装束。时怀恩也并不愚笨,学他学得很快,有时兄弟俩试着偷偷互换身份,也不会让旁人察觉。

时怀恩觉得差不多了,道:“大哥,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事不宜迟,你尽快前往窦州吧,免得日子久了不好离开了。”

俞千龄不知何时会生产,时怀今其实也是心急如焚,思琢一番点了点头:“好,我明日便离开,你在这里要小心,万不能让钟霖离开你左右。”

旁边钟霖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弟弟的。”

时怀今还真不信钟霖,毕竟他那个脑子,时而清楚时而不清楚的,还总容易冲动。

文修远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上前道:“你放心好了,这里还有我呢,眼下怀恩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危险,现下还不是刘燮动手的时候。”其实时怀恩这次能够悔过,文修远是功不可没的,时怀今跟他说过他同胞弟弟的事,他便记到了心里,碰到时怀恩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开解了他几句,时怀恩本性不坏,有个明白人开导,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

时怀今已经得知这其中有文修远的功劳,对文修远是十分放心的,有他这么一说自然踏实了很多,便又与他师父交代了一二,翌日清晨就佯装成时怀恩的样子随大军出了渌州,假装去筹集新的草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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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五章

时怀今到了窦州泗水县以后先找了个客栈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衣物才去见俞千龄。

泗水县这个地方还算富足,虽然也经受了雪灾的侵袭,但现下泗水百姓的生活还算井然有序,街头巷尾的店铺迎来送往也是不少。时怀今松了口气,本来他还怕俞千龄到这里来缺衣短食,现下看着她应当过得不错。

俞千龄何止过得不错,简直比在京城之时还要逍遥,她下榻的客栈是泗水县最为高档的客栈,给她居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清净宽阔。院中有数人侍奉,还有人奏乐起舞为她解闷。

时怀今刚踏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瞧见躺在榻上欣赏歌舞的俞千龄才知确实是这里。

这院中伺候的人皆是男子,虽不说十分俊俏,但在泗水县这种地方已经算是上乘。时怀今不禁皱眉:她这是搞什么名堂呢?

俞千龄正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听见奏乐的声音停了,抬眸看过去,便见跳舞的男子纷纷退到两旁,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向她走了,虽然遮着面容,但只消一眼俞千龄就知道他是谁。

她慵懒一笑,对他道:“来了,真叫人好等啊。”说罢从旁边的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掷在地上,起身道,“领完赏都退下去吧,今日有贵客上门,不得打扰。”

众人纷纷上前拾捡碎银,而后退了出去,院中只余俞千龄和时怀今。

时怀今摘下帷帽,走到她榻前,这睡榻虽然用厚布围了起来,她身上也盖着棉被,可毕竟是在外面,现下天气也未彻底转暖,她怎么如此折腾?

“你这是做什么呢?”

俞千龄冲他伸出双手,似是要他抱的模样:“骄奢淫逸,歌舞升平啊。走,咱们进屋去。”

时怀今倾身过去将她抱起,没了棉被的遮掩,她高耸的腹部便凸显了出来,他目光不禁柔和,轻柔抱着她一步步走入屋内。

俞千龄搂着他的脖子,唇角勾起:“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抱起我来一点也不费劲了。”

时怀今将她放在床榻上,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些日子来可好?你这般冒然到窦州来,实在是太任性了,先不说这一路颠簸,你可知窦州有多危险?这里离渌州很近,瘟疫很有可能蔓延到这里来。”

瞧她男人,现下胆子越发的大了,都会数落她了。

俞千龄抬手挑他下巴,戏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一来便开始数落我吗?莫不是和你师父待久了,也变成多事的老头子了吧。”

他是真的有些气她的胡闹,拉下她的手道:“我是说认真的,你现下是没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瞧他这正儿八经的样子,却让俞千龄怎么看怎么欢喜。她想他了,是真的想他。从前都是她出门在外,他等她回来,现下轮转过来俞千龄才知道这滋味的不好受,日日挂念着他,怕他在外面有什么危险,这般煎熬实在是令人度日如年。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颈侧蹭了蹭:“我做事有分寸,你先说你想我了没有?看到我高不高兴。”

她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着实令时怀今意外,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慢慢波涛汹涌起来。他拥住她,点头说:“想你,高兴,知道你来了这里,我恨不得马上过来。”

她就喜欢他这般不含蓄。俞千龄捧上他的脸,双唇贴了上去,用力吻他的唇,将她的思念也诉说给他。

这唇瓣也是时怀今朝思暮想的,一贴上他就好似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急切去回应她,汲取她口中香甜而熟悉的味道,他想她,想到了骨子里,日日夜夜从不间断。

两人纠缠着躺倒在床上,俞千龄肚子突地一抽,忙伸手把时怀今抵住:“别,压到肚子了……”

时怀今一听这慌忙回了神,手足无措的看向她的肚子:“怎么样?很疼吗?”

俞千龄伸着手留恋的摸他的脸,摇了摇头:“不疼,刚才他似乎动了一下。”

现下这般月份,孩子是最活跃的,时怀今附耳过去:“让我听听。”

他认真听着,细微的响动都能使他露出欣喜的神色,表情像个孩子。

俞千龄看着他,神情也不禁变得柔和,连这几个月来因为怀孩子所而遭受的苦难都不在意了,甚至觉得一下子都值得了。

“千龄,他好像动了!”

“对啊,他动了,最近总是动,越到晚上越活跃。”俞千龄说着将衣服撩起来,她腹部的脂肪薄,能清楚看到肚皮上鼓起的小拳头,小东西动的厉害的时候甚至能分清他的头和手臂在哪里。

时怀今看着小东西在俞千龄腹中翻滚,都替俞千龄感到疼:“是不是很疼?”他说着轻轻在她腹部抚摸,温言安抚道,“乖孩子,不要闹你娘亲了。”

那小东西似乎有感知似的,拳头似的东西抵上时怀今的手掌,时怀今惊声道:“他碰到我了!”

俞千龄对上他又惊又喜的双眸,不禁笑出声来:“瞧你大惊小怪的,许你摸他,不许他摸你吗?这小东西可不吃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