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故作无辜耸肩反怼:“彼此彼此,我本来也不晓得可以这么玩。”温容用浮夸嘲讽的语气说是:“喔,我可没有要害你,你精神不正常,我不过是想帮助你。”
看那蚍蜉费劲心思好不容易才爬到他的头顶,万戒观音闷闷发笑,温容将琵琶锁踩得更深,疼得他连连抽气,不忘调侃道:“可知骑虎难下的道理,踩上来了,然后呢?你迟早有天要从我身上下去。”
温容确认万戒观音无法动弹,一声令下:“陆谨行,出剑!”
远方被定住的陆谨行突然向前踏一步。
锵,白皙透光的玄阳剑出鞘,在暗夜中亮起一束白光,万戒观音想不到这女人竟如此大胆、如此绝情,这可不是大义灭亲。
更想不到玄阳剑已开剑心,唯有陆氏能使用玄阳剑,以身祭剑开剑心,再将彻白的玄阳剑交由下任家主使用。
陆氏三叔在他监视内,孤身一人的陆谨行就无威胁,谁曾想他竟然凭自身力量开玄阳剑心,陆氏长久未曾实现的执念竟在他身上成功。
万戒观音还不想这么早被封印,学着陆谨言的神态哀凄喊道:“温容不要,别这么对我,我才见到你,温容...”
温容没有动摇,反而将万戒观音压得更紧:“快,斩邪神!”
万戒观音慌了:“小七,你也要这么对四...”
噗哧,话未说完,万戒观音看那利剑入心口,怒意更甚,侧颈青筋暴起:“陆氏走狗,下次,下次我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光你们最后一兵一卒!”
万戒观音的血溅在她脸上,温容愣了会,有些麻木,感觉理智与肉体是分离的,唯有如此,才不会感到“痛苦”,她其实也有话想对四郎说,可她不敢,害怕自己在不经意的瞬间受到邪神蛊惑。
她不是不想与陆谨言在一起,不是不想救四郎,她怕一个弄不好,会毁了这世界。
天降红雨邪神灭世,她不能这么自私,四郎也不允许她这么自私,就像她临死前对四郎说的。
陆谨言不可以,别做傻事。
同样地她告诉自己,温容不可以,别做傻事。
跟邪神交易的下场她也见过了,万不会傻到再上钩。
她做了,正确的选择。
温容以手掌重重擦去了脸颊上的血,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托痕,四郎的气息黏在肌肤上,看还在痛苦挣扎的万戒观音,心痛到极致的平淡:“不会让你有下次的机会。”
今天,她要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