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是认识战王的，他看见了战王原先是想要叫他一声的，可是忽然发现今日的战王似乎与往日的有些不一样。

“王爷近来身子骨可硬朗？”

等到凌决派人把战王送回去，他们一同走往主殿的路上，凌宸忍不住出生询问。

现在想想，战王也差不多年近八十了吧，这样的年纪在他们的朝代可算是高寿了。

凌决闻言，点点头，目光却有些不自觉地变深了。

“身子骨确实还算硬朗，但总是忘事儿……年纪大了，也不奇怪。”

凌决看着战王的变化其实心中有些难受，毕竟他知道以前战王意气风发，雷霆万钧的模样，可是现在，却连一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都没有。

很多时候他去看望战王，都看见战王一个人坐在卓案前，桌子上只点着一盏蜡烛，微弱的烛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一道道沟壑都印照得清清楚楚。

就像是阡陌之间的一条条小道。

战王自己肯定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中必然是难受的。

凌决看得出来。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人这一辈子，哪有不变老的呢。

凌决只能尽量不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些事情，就像是方才，就像是夏微澜走丢了的时候，他也没有告诉战王太多。

战王年纪大了，是时候该享受清福了，总不能让他在那么大的年纪还要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