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女儿的工程项目,江孝文也跟着发愁了起来,但没过半分钟,江孝文便生气地对刘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李轩那孩子老实,万一在拘留所里被欺负怎么办,你还有心思想着工程项目!”
刘琴也生气地说:“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万一咱们女儿的工程项目耽搁了,那可是要赔一大笔的钱啊,以后咱们家还怎么过啊,总不能把房子卖了,存款都拿出来,然后去喝西北风吧,再说那废物窝窝囊囊,就算不在拘留所里,不也照样被人欺负!”
江孝文难得反驳老婆,“李轩好歹为咱们这个家兢兢业业,这些年来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诗瑶的工程项目是重要,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地事,其实……”
“其实什么,难道你有办法?”刘琴怒道:“我嫁给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也就算了,我女儿和外孙女也要跟着那个废物受罪!要我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陈骏打电话,看能不能通过陈局长的关系……”
“不行!”
江孝文立马否决,“咱们女儿已经结婚了,还和小骏那孩子有瓜葛这不合适,工程项目的事,实在不行就去求老太太,江家一定有办法的。”
江诗瑶皱起了眉头,她对父母的争执早就习以为常,却每次都觉得格外烦心,她正在往卧室走,这时停下来道:“江奇今天晚上来找过我了,我已经拒绝了江家,就算以后再苦再累,我们家也不要再看江家的脸色了。”
江孝文和刘琴同时一怔,直到江诗瑶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两个人才回过神儿来。
“你个傻女儿,你是不是……”
“别说了!”
江孝文赶紧拉住了刘琴,刘琴气汹汹地回过头,“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她就是不听劝,非要自己出来单干,单干也就算了,公司的名字还叫‘新江氏……’,这不摆明了给老太太上眼药么,现在都是什么关头了,老太太给她一个台阶,她就跟着下了得了呗,非……非要……”
“嘘!”
江孝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妙妙刚睡着,你想把孙女给吵起来?”
刘琴一听这话,这满肚子的怒火暂时压了下来,瞪了江孝文一眼,“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吧?”
江孝文挠了挠头,“要不……你还是给小骏打个电话,看看陈局长那边……”
“你怎么不打?你过去不是和陈局长关系很熟么,他还是你的下属呢!”
“嗨,当年不也是闹过矛盾么,我打不合适。”江孝文脸色尴尬地道。
“干什么都不行,我怎么嫁给你了!”刘琴拿出手机,回到房间打电话。
江孝文则拿出了手机,来到了阳台上,也偷偷地打电话出去,他有几个儿时的玩伴,如今混的都不错,他一来是想把李轩想办法给保释出来,二来也想问问看,能不能帮女儿解决问题。
结果打了一圈电话下来,事儿没解决,倒是被冷言冷语地揶揄了一番。
这人啊,只有当你有地位的时候,才被尊敬,地位相差悬殊了,人家帮你了是施舍,有时候不帮你不说,还得顺带着讽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