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海听了前因后果,在电话里哭笑不得,“什么老板这么挑剔,一杯咖啡还有这么多鸟事,当自己是伊丽莎白女王啊?用不用嘴对嘴喂她?”
秦邵笑了笑,“谁说不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
“你就给她说,老子煮咖啡就这味,爱喝喝,不喝滚蛋。”
秦邵叹气,“我刚工作第一天,总要有点儿一技之长,才能让老板青睐吧?”
陈素海只能答应,“行吧行吧,我正好在附近,到你那边给你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秦邵端着一杯温度正好的热咖啡出现在办公室,一杯咖啡放到程思意面前。
百忙之中的女老板抬起来头,不明白秦邵的意思。
秦邵用手示意了示意,“程总尝尝,不行的话我再去煮。”
程思意挑了挑眉,她只有早晨喝咖啡的习惯,都说咖啡喝多了皮肤暗黄,她还是很注重保养的,果然衣服新的好,人是旧的好,好些地方需要磨合。
她这个月都磨走了三位了,真应了外面那几个嘴巴碎的女职员的称号——女魔头。
秦邵瞧着程思意,程思意也瞧着秦邵。
程思意想要打发他赶紧出去的话才到嘴边,忽然被一缕若有似无的咖啡香味吸引,她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犹豫几秒,敷衍的端起来杯子尝一口,似曾相识的味道刺激着味蕾,程思意顿了顿,捏着杯子又尝了第二口。
秦邵背着手,眼尾挂上一抹笑,“程总,怎么样?”
程思意只觉这咖啡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相识在何处。
只得放下咖啡,上下打量了秦邵好一会儿,清清嗓子说:“有长进。”
秦邵笑了,“一回生二回熟,程总喜欢就行。”
程思意低下头整理衣袖,“行了,没你什么事就出去。”
她低着头一直没抬眸。
秦邵算是过了第一关,他三步并做两步转身出去,刚拉开办公室的门,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唤——
“那个谁。”
秦邵转过来身,“秦邵,程总可以叫我阿邵。”
程思意已经站了起来,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她抱着文件朝秦邵走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往他脸上扫了扫,丢下一句:“我以后的咖啡由你专门负责。”
说罢从兜里摸出来一枚包金边的眼镜框,一边朝会议室走,一边给自己戴上。
秦邵目送程思意离去,等到背影彻底消失,扬了扬眉梢。
瞧吧,他就说做这种女人的助理,得有一技之长。
秦邵和陈素海就住在那条老巷子里最深处,是陈素海的祖宅,画上了红色加圈的“拆”字。
秦邵经常打趣陈素海,“拆字一喷喜提大奔,挖机一响黄金万两。”
不过这红字喷了五年,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陈素海这“拆二代”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抬屁股给扶正。
两个单身汉,单身久了会做饭。
秦邵第一天上班,陈素海作为好友,肯定要准备两个菜,等秦邵晚上回来走两杯。
谁知道左等右等,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秦邵人在咖啡厅。
陈素海忍不住问:“下班不回家,你去咖啡厅干嘛?”
秦邵这会儿刚从公司写字楼下面的咖啡厅出来,正是程思意中午没事喜欢去坐坐的那家,晚上营业了。
天空不做美,这会儿下起来小雨,淅淅沥沥倒也不大,只是在秋天有些寒冷,他歪头夹着手机,拉开车门上出租,坐定才解释:“来咖啡厅面试。”
陈素海一听直接瞪眼,“上班第一天就被伊丽莎白女王炒鱿鱼了?”
说罢忍不住提起来一口气。
秦邵却笑了,“谁说炒鱿鱼了?”
“那你怎么又去面试?”
秦邵无奈叹息:“我不能天天自掏腰包给她买咖啡吧?”
“那你这是?”
“晚上下班去咖啡厅做兼职,待上十天半个月,等我把煮咖啡的技术学到手就撤。”
陈素海抿了抿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较真儿的工作态度,让陈素海不由得心生感慨。
看样是他多虑了。
两个人挂断电话,秦邵不多时到家,瞧见桌子上摆得三两个菜,拍了拍陈素海的肩膀。
“给我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