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
跪伏的陆二赖,脑袋抬起,又重重磕下去,额头片刻间通红一片。
“求山神爷爷饶恕……求山神爷爷饶恕…..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与头昏目眩相比,浑身奇痒难忍,扯下鸡毛的剧痛才是最为恐怖的,数个时辰,几欲让他感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之前给陆二赖出主意的那人,赶紧说道:“向山神承认罪过,说不定就好了。”
额头触地的二赖也此时脑子都是一片混乱。
“山神爷爷,二赖错了…..以后不敢偷鸡摸狗,调戏别家妇人…..求你开恩,让过我这一回啊。”
“承认了啊,山神爷爷,再罚他两天!!”外面看热闹的人中,有声音大喊起来。
当中也有上了年龄的老人,须发皆张,举着拐杖挥动两下:“你这无赖汉终于承认了,我家地里好好的庄稼,就是被你这赖汉给糟蹋了!!”
老人家中的儿女已经冲了进去,按着陆二赖就是几拳几脚,随后被庙里出主意的那人给拉开,外面,平日里没少被陆二赖占便宜的村民趋之若鹜,想要进来。
陆二赖被打鼻血直流,右脸都肿了起来,“啊!”的哭喊着,咚咚的朝他们磕头,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无赖性子,这是自然是又慌又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停的磕着头赔罪。
“别打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随即,身子一翻,躺倒地上,又是疯狂的挠抓脖子、胸口,撕出大片的鸡毛,血肉模糊的令让人心悸。
陆良生站在人群里,正看着地方翻滚哀嚎的身影,先前还觉得拔毛之术,不过是奇痒难当的一种惩罚,眼下才觉得,真正的惩罚,是痒到无法控制,硬生生拔去身上的鸡毛,那种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