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件事，池野和程乔的表情都不算好看。

程乔喝了几口粥，扔下碗，“他爱回不回，不回最好。”

推开椅子回房间反锁，程妈妈叫都叫不住。她生气了，气到池野去敲门都不开。

池野以为从元旦过后他们会更亲近，程乔也是，但没想到两个人比开学那会儿还别扭。

周一上学，程乔从校门口到教室，一路上都没有和他说话。池野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眼神看得陆小虎都跟着心碎，“怎么了？乔妹终于舍得欺负你了？”

今天出门碰到一起，程乔破天荒地和他打了招呼，甚至连旁边在和他抢肉包子的狗她都多看了两眼。

虽然程乔只是嘴上带刀地说：“你们父子俩就不能多买一个包子吗？”但陆小虎还是很高兴。

这可是程乔啊！

从小到大不是懒得理他就是欺负他的程乔，这回把池野无视了个彻底，甚至都开始注意到他和那条流浪狗长得很像了。

池野显然情绪不高，不想和他说话，径直跟在程乔后面就回了自己班。

从早读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她都没有再回头。

陆小虎来叫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但程乔没吭声，黎星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小声地解释：“我帮她带了便当。”

她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食堂。

坐在艺体楼的天台那吃饭的时候，黎星若问她到底怎么了。以前不管怎么吵怎么闹，她都是不会和池野生气的。

她只是心眼比较粗，在感情这方面不太开窍，看不到池野很多次的欲言又止，以及眼神里怀揣的，小心翼翼的喜欢和渴望。

黎星若只是这么一问，没想到她就红了眼睛。

“他根本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程乔赌气地不想吃饭。

很多人的第一次都会流血，不流血也会特别疼，像被人撕裂一样难受。

但和池野做完没有这种不适。

她有点好奇，后面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完全插进去，尽管她做得很舒服，他还是保留了最后那一步。

黎星若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可能觉得那张膜很重要？但是这不代表他不想和你在一起啊，万一他只是想等成年之后呢，反正最后他还是你的，你还是他的。”

可是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她当时还兴致勃勃地问，说池小狗我是愿意的，我们试一试嘛。

她什么都好奇，总想试一试。

池野分辨不出她的心甘情愿里有没有深思熟虑，但不管怎么样，他下不了这个决心。

“程乔，我可以满足你。”

她知道他后面还有半句没说完，“但是我不能保证，是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无条件地喜欢你。”

是不是只要对方是程乔就可以，即便她不是处女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