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完邮件,陈江驰烦躁地扔掉手机:“这么多年我从没对不起过谁,他要走就走,我不强求。”
陈?沉默着起身,离开一会儿又回来,弯腰亲亲他脸颊:“想泡个澡吗?你最近太累了,热水能适当缓解疲劳。”
陈江驰没有动,低着头问:“你对我失望吗?”
失望于他的冷漠和薄情。
陈?愣住,即而叹气,分离永远是他的痛点,也是他最柔情之处。
“你无需温柔的对待每个人,那不是你的义务。”她抚摸着他丝滑的头发,指尖穿透发丝,按揉头皮,声音也轻柔地安抚他:“心里的结一旦产生,不解开它始终都会在那里,日积月累,迟早有爆发的那一天。选择离开,是他解开心结的方式,不是你的错。”
不喜欢就不给予一丝一毫希望,对所有人都公平,何错之有。
见陈江驰仍旧拧着眉,就知他嘴上强硬,实则心里还是在犹豫,陈?朝他伸出手:“水要凉了,不如先去泡澡,边泡边想?”
陈江驰看着她的手,抬头看见她温柔的眼,又一次不可自拔地沉溺进她的温柔乡。
热水温暖的包裹住身体,陈江驰在水中缠住她,舌头和阴茎进入的速度一样,缓慢的在她口腔进出,动作温吞,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力道。
陈?圈着他脖颈迎合,丝绸般丝滑的黑发垂在水面,随着身体的颤动晃动着、摇摆着黏上她脸颊和肩颈,一只男人的手穿插进发缝,掌心垫在脑后,防止猛烈地撞击伤到她。
温柔过后,是粗暴的侵犯,从未如此用力过,以至于陈江驰都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喘息。男人在床上的呻吟令他格外性感,听的陈?小腹滚热,肉口也不受控地翕动着咬住阴茎。感受到阻力,陈江驰全部抽出,再一鼓作气插入,因着热水的缘故,肉道异常湿滑,阴茎几乎是顺着力气滑插进宫颈口。
会插坏她的,陈江驰想着。果然陈?失控的发出一连串惊叫,身体也脆弱地蜷缩成团,他摸上她显出阴茎形状的单薄肚皮,知道无法再深入,满足地含住她舌尖。
安静的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愈响愈烈,陈?泄过一次,被捞起来坐到他身上。也没让她出力,陈江驰揉着她被抓青的大腿,顶胯朝上耸动。热水飞溅出浴缸,淹没身体的泡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浅浅一层,露出他们布满情欲的潮红肉体。
一双长腿勾住陈江驰紧实的腰腹,明亮灯光照不进交合处,但眼睛能看到。他看着自己涨红的阴茎全部埋进她艳红的肉道,发白的穴口紧贴根部,随着律动颤颤巍巍的开合,像一张吸吮的小嘴,看起来淫秽又亲密。
陈江驰喉咙发痒,口干舌燥,他仰头舔舐她乳晕上的水珠,拇指也摁上阴蒂揉搓。陈?被叁处快感压倒,扭腰摆臀地挤压他腰胯,粉白的肉浪在耀眼灯光下翻滚,美艳又放荡,陈江驰抓着她头发和她湿吻,在高潮中的阴道重重挺进,抵着滚烫的软肉射出精液。
水温渐低,火热缠绵后的身体泡在其中,也不觉得冷。陈江驰埋在陈?胸口,听见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从快速逐渐走向平稳,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是如今唯一能令他安心的东西,他得保护好。
满足中涌起一丝怜惜,陈江驰亲在她胸脯,隔着温暖血肉轻轻吻住它,呢喃着问道:“你也会走吗?”
陈?抚摸着他放松的后背,说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那就这样吧,只要她在,其余的都无所谓。
淋浴完,陈江驰穿着睡裤,背靠着洗手台刷牙。
陈?和他对视着,透过镜子瞥见他后背上的抓痕,摩挲着指尖道:“你会找他谈谈吗?”
陈江驰嗯了一声。
陈?:“耐心点,好好同他讲,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他道德绑架我,我还得反过来说服他?”陈江驰语气坚定:“不可能。”不动手,已经算他仁慈。
陈?觉得有时他也挺口是心非的,她笑着道:“多年朋友走到现在,不容易,况且他留下来,你也能轻松点。”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事业伙伴。
恍惚间,陈江驰觉得她像一个母亲,这种朋友难得的话,好像在叮嘱小孩。
他漱完口出去,搬着小板凳回来,坐在浴缸边帮她剪指甲。熟能生巧,成果比初次好看太多,陈江驰很满意,亲亲指尖,又倾身亲她额头。对视良久,他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她。”
陈?笑了笑:“我知道。”
陈江驰抱住她的腰,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潮湿的胸脯,有点冷,但很快就温暖起来,他亲着她锁骨处的吻痕,将粉色斑点吮到深红,像盛开的桃花。
“还好有你在。”他用耳朵蹭她脸颊,眉间是化不开的愁闷。
烦恼如丝,一旦被缠上,时间仿佛都被拉扯着慢下来,走一步都疲惫万分。陈?轻轻按揉他的眉心,直至眉头舒展。“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她忠心的祈祷。
陈江驰笑的露出虎牙,偏头亲她鼻尖一点温和小痣。“祝你愿望成真”他说。
事情最终以潘茗的离开告终。
他为那天的话向陈江驰道歉。喜欢一个人没错,不喜欢一个人更没错。只是他无法再留下,整日看着喜欢的人注视着另一个人,嫉妒迟早会摧毁他的理智。
结束爱情,去吹吹冷风,也许才能迎来新生。陈江驰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潘茗对他说过:“江驰,等我彻底放下,我会再回来。”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没有预想中那样沉重,或许是因为和平散场,也或许是陈江驰知道,他们终有再见的那天。
事情还未结束,他上楼找到梁琪,将话挑明。
梁琪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他会直白地讲出来,她无奈地笑:“年轻时谁没个喜欢的人,都是以前的事了,别那么严肃行吗?吓到我了。”
陈江驰闻言,脸色稍缓,语气听着还是很冷:“我爱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必须讲清楚。”
只有说清楚,以后才能避嫌,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不能让陈?有所不安。
他又告诉她潘茗刚刚离职。
梁琪收起笑,沉默好久,朝他借烟和火,点燃后没抽,闻着味缓缓烟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