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
搁普通百姓眼里,那可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够三口之家活二十年。
但这里是珍馐阁,能来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区区二十两,还不够塞个牙缝的。
难怪刚才那些食客如此气愤,应该是觉得被侮辱了,但又打不过赵家,所以忍气吞声的走了。
柴克己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们不走。”
外头的人语调一下子森冷了起来,“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公子可是赵家的人,得罪了赵家,你们以后在这京城可就寸步难行了。”
“哦,是吗?”虞非鹊微微一笑,“什么时候赵家已经这么厉害了,难不成要比虞家还要厉害?”
虞,国姓。
外头的人一下子沉默了。
他再厉害也不敢说赵家厉害过虞家,那可是造反,要砍头的。
“你们胡言乱语,当心被砍头。”好半晌,他色厉内荏着大喊。
虞非鹊和柴克己都没有理会他。
外头的人等不到回应,冷笑着点头离去。
“这赵宁是谁?”虞非鹊一边夹菜,一边淡淡地问。
柴克己无所谓道,“赵家家主弟弟的儿子,也是嫡系,但却继承不了主家的一脉,也不知道天天在外头神奇什么,连赵恒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话音才落,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当事人赵宁一脸狰狞的瞪了过来,厉声道,“你在说谁不如赵恒?我哪里不如赵恒了?”
一般来说,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如此在意别人的评价。
柴克己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说你,你的确不如赵恒,难道你比赵恒厉害?那你去大街上喊两句,看看京城百姓信不信。”
赵宁一下子噎住了。
的确,他处处不如堂兄,做事不如堂兄厉害,下手也不如堂兄狠戾,更没有堂兄得赵家家主青眼。
但一切都因为他不是赵家家主亲生的,而赵恒是。
所以他得不到最好的培养,也得不到最优秀的资源。
假如赵家人舍得把给赵恒的也全都给他一份,他赵宁一定不比赵恒差。
“你们,叫你们滚你们不滚,却在这里挑衅我们赵家的兄弟感情,一定是缺教训了。”赵宁终究是有些脑子的。
他在决定对柴克己两人动手的时候,便已经为他们定好了罪名。
说罢,赵宁带着两个侍卫对着木桌旁的两个人冲了过来。
虞非鹊眨眨眼,头一次这样挑衅别人,心里还挺刺激的。
更为刺激的还在后头。
赵家三个人冲过来,还没打到跟前,柴克己便猛地站起来,单手拉着虞非鹊往后一推,另一只手猛地嫌弃木桌。
一桌子的饭菜全都掀到了赵家三个人脸上不说,厚实的大圆木桌子也对着他们压了过去。
“哗啦”、“哗啦”,是菜碗破碎的声音。
赵宁捂着脸,极速后退躲避。
冷不防柴克己迅疾绕到他后背,一脚踹了过去。
于是乎,赵家的二公子便直愣愣的贴到了木桌上,顺便沾染了一头一脸的菜汤。
虞非鹊看着,“噗嗤”便笑出了声。
这是她七八日以来,头一个笑容。
柴克己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没注意到身后一道利刃迅疾的刺了过来。
虞非鹊看到了,笑容猛地消失,想喊一句小心,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