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偏爱(1 / 2)

魔辇又一次停在了燕氏药坊附近。燕煊懒散地开口道:“上仙要做什么?”

羿宁轻轻笑了笑,这是羿宁第一次对燕煊这样笑,如同朗月清风,树隙流光,一下子让燕煊愣住了。

“请你看一场好戏。”羿宁收回笑意,转头对甘儿吩咐了几句,甘儿的眼睛亮晶晶的,越听越激动,连燕煊都好奇了几分,可惜还没听到羿宁便让甘儿进了燕氏药坊去。

神神秘秘的,燕煊不屑的看向窗外,心头却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走。”羿宁扯了扯燕煊的袖子,示意他把自己带到屋顶去,“去个宽阔的地方看。”

燕煊轻轻地瞥他一眼,伸手揽住了羿宁的腰将他带进怀里,纵身一跃便落到了燕氏药坊的房顶上,正好能看清里面发生的事情。

“喂,你让甘儿去做什么了。”燕煊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怀里羿宁专心致志的看着药坊里的情况,对他随口敷衍了一句道:“一点小事而已,你看就是了。”

还学会卖关子了。燕煊耸了耸鼻尖,嗅到了羿宁身上的香气,眼睫微颤,这样搂着对他毫无防备的羿宁,是他梦里都未曾出现过的情景。

要是时间能在此停留得更久一些就好了。

可药坊里已然喧闹起来。

甘儿一身乞丐的打扮,跌跌撞撞地跑进药坊里,还“不小心”撞翻了很多药材,才哭哭啼啼地说道:“大夫,燕大夫在不在,我快要死掉了,求求燕大夫救救我。”

一个大汉走过来,小心地搀扶起来甘儿,又说:“丫头,你放心,燕大夫肯定会救你的。”然后他便转头朝正在抓药的燕承允嚷了一声,”燕大夫!有个丫头生了急病,你快来看看!”

燕承允低着头的目光闪过一丝厌烦,他真是受够了这群蠢货,居然还真把他当成救人命的大夫。他只是奉命过来挑拨燕煊和羿宁的关系的,谁知那燕煊那么怕羿宁,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废物果然还是废物,镀了金也是废物。

可燕承允抬起头时,却露出来一张无可挑剔的笑脸,缓缓走过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汉看起来心地纯良,直接把甘儿从地上抱了起来给燕承允看。这里的百姓也都很淳朴,都纷纷围过来看。

自从穆霄云当上城主,便兢兢业业,体恤民情,感临城里几乎少有甘儿这样的小乞丐。

“这娃儿可怜的,没吃过什么好饭吧,是不是从别的城里来的。”围观大娘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干粮给甘儿,甘儿只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更叫人心生怜悯。

“我、我不吃,我快要死了,只有燕大夫的血才能救我的命。”甘儿一边抽泣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燕承允。

燕承允脸色一僵,说道:“我的血能有什么用,还是让我先给你把把脉吧。”

甘儿哭得更大声了些,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燕承允烦躁不耐,却只能装出一副安慰的样子,握住了甘儿的手腕。

几乎是瞬间,燕承允嗅到了熟悉的气味,这是半魔身上的魔息。

就和从前他在燕煊身上嗅到过的一模一样,这个小乞丐,竟然是个半魔!

燕承允微微眯了眯眼,看来他又可以尝到久违的半魔血的滋味了,想至此,燕承允不免高兴起来,语气也温柔了几分,问道:“为什么需要我的血救命呢?”

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成想甘儿却脱口而出:“因为燕大夫你身上有魔血,我阿娘说了,我的病必须喝魔血才能治好。”

一下子,在场的人纷纷惊疑不定地看向了燕承允。

甘儿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从大汉身上跳下来扒着燕承允的衣角恳求道:“燕大夫,你就救救我吧,只要一点血就好。”

可燕承允怎会承认自己有魔血,他一向最厌恶肮脏下贱的魔族,叫他承认自己和燕煊那贱奴一般有同样的血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不可能,我身上怎么会有魔血。”燕承允努力耐着脾气,否认道。

他拒绝的越干脆,越显得心虚。甘儿睁大眼睛看向他道:“可是你身上明明就有魔血的味道呀,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取一碗清水来,是魔血的话,会让清水蒸发掉的。”

屋顶上,燕煊猛然明白了羿宁的用意,他轻声对身旁的羿宁道:“你想让燕承允身败名裂?”

羿宁抿着唇,半晌才防不住燕煊炙热的目光,无奈的说:“嘘,看就是了。”

又卖关子,燕煊看他这副样子有些牙痒,好想咬一口。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又恨又爱的人呢。

药坊内,燕承允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他才不会答应甘儿的要求,可是周围的百姓似乎已经要起疑心了,他只能强忍着怒意说:“有没有魔血我自己清楚,何必要听你的,你要是不想治病,那就请回吧。”

他这样遮遮掩掩,反倒让人们更加疑惑了,燕承允清晰地听到在人群中有人说道:“这么害怕,难不成真是个魔物?”

燕承允攥紧了拳头,又听到有人说:“今天晌午来了个魔修,听燕大夫还叫他三弟呢,没准真是一家子魔族!”

“胡说!”燕承允声音陡然大了些,说道:“我才没有魔族那么肮脏下贱的血!”顿了顿,他转眼看向甘儿,阴毒的目光吓了甘儿一跳,“测便测,拿水来。”

从药坊内随便接了两碗清水,放在了桌上,百姓们都围成一圈看着燕承允。

甘儿眨巴眨巴眼睛,状似害怕道:“燕大夫,要不然别试了……”

燕承允冷冷地看她一眼道:“无事,我说我没有魔血就是没有魔血!”小贱种,休想栽赃我。后面这句他忍住没有说出口。

手指被尖刀割裂开,一枚血珠从指尖溢出来,缓缓落在了清水里。